而其他势力,却拥有人和。
至于天时,对彼此各方都有利,也都不利,这时候就看各自的本事了。
这一场杀,是真正的猎场,每一个人都是狩猎人,每一个人都是被猎杀的对象。
其中不知道将有多少人,根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长安县衙,班房。
李鱼、李伯皓、李仲轩,三人并肩盘坐,外边黑漆漆一边,无星无月。
李伯皓和李仲轩只是在不合适的时间、不合适的地点,穿了一身不合适的衣裳出现而已,何善光何县尊审了一通,听了一通不着边际的话,也搞不清楚这俩人究竟有罪无罪,反正这时拘起来比放出去好,就先押在这儿了,也不算囚犯,暂时羁押,听候再审!
李伯皓和李仲轩两兄弟是分别坐在李鱼左右的,他们那不安生的性子,只坐了一会儿就按捺不住了。
李伯皓用肩膀拱了拱李鱼:“嗳!别生气啦!我们哥俩儿,其实根本没跑过江湖,也不懂这江湖上的道道儿啊,哪知道穿了身劲装进西市,这就被人逮起来了。以前看那勾栏里也有人光天化日穿劲装,还有那出城打猎回来的,都没事啊!”
李鱼微微锁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没理会他。
李仲轩干笑两声,道:“我们知道,群龙无首,就是一盘散沙,这一仗,十有八九要败了。真要败了,你跟我们走,我们带你回陇右!”
李伯皓道:“对!我去求我爹,给你个大管事的位置,你放心啦,我们陇右李家的大管事,可比在这儿当个什么西市署市长威风!”
李鱼沉着脸道:“你们别吵!走?我要走,容易的很!我根本不担心我自己的前程。可是,如果这一仗败了,那些跟在我后边的人怎么办?”
李鱼扫向二人:“他们,也都能抛家舍业,跟着你我远走他乡?”
李伯皓和李仲轩两兄弟都在西市署跟着李鱼做过一阵子代市丞了,那些附庸于西市署的人,尤其是原道德坊勾栏院的人,与他们接触已久,人孰无情?想到一旦靠山离开,那些人必然受到的打压,两兄弟不禁沉默了。
李鱼轻叹道:“我知道,你们胡闹也罢,不懂江湖规矩也罢,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你们是陇右李家的人,除非把这天捅出一个窟窿来,否则根本不担心退路,所以,你们所经所历的一切,在你们眼中,都不外乎一个游戏。但你们可知道,你们的一个游戏,旁人是要用命来玩的?”
李伯皓、李仲轩两兄弟耷拉下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