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店地址,主要是为了活动方便,进出方便,打探消息方便,还要考虑到一旦身份败露方便逃逸的问题,所以即便在西市,也未选在珠玉一条街,而是选在了这十三街区、临近城门处。
因此很多贺客心里都暗暗地犯嘀咕,感觉这家店主太不专业,选在这儿,如何与其他珠宝商人互通客源?
这时候,聂欢来了。
与常剑南、张二鱼两人深居浅出,防范严密不同,欢少就只带着两个抬牌匾的小弟,独自一人走在前面,遛遛达达地就来了。
牌匾上三个大字“玉如意”,字不是非常好,但一勾一画,仿佛刀剑,笔锋锐利,落款与他人所赠匾额上这个堂那个号不同,他只有两个字“聂欢”,就只这两个字,却比那些所有的堂号更醒目。
本来只是因冯二止的张罗赶来凑趣的各家店号掌柜的心里还在犯着嘀咕,一瞧聂欢其人,登时鸦雀无声。纵然其中有些掌柜的不认得他的人,也知道他的名号,只一瞧那牌匾上“聂欢”两字,他们就立即肃然起敬了。
墨白焰一瞧聂欢来了,急忙向小二递个眼色,一个伙计蹬蹬蹬地就跑上楼去。这店里的伙计也不是外人,全都是灞上潜伏的那些从小培养出来的死士,整个“乾隆堂”,就没有一个不可信任的外人。
杨千叶听说聂欢到了,便亲自迎出来。杨千叶今儿没穿女装,这只是潜意识的一种不经意地体现,或许连她自己都未想明白为何要这么做。女为悦己者容,她不想让人误以为她是聂欢的女人。
其实以她无双的容色,就算是穿上男装,只要不是瞎子,旁人也能一眼就看出她是女人。但她偏就选择了一身男装,也许她真正要迁就的不是旁人的观感,而是自己内心深处的感受。
“聂兄!”
杨千叶一见聂欢,便笑吟吟地拱起了手,落落大方。
既然身着男装,她当然也就行起了男子之礼。
一副懒洋洋模样的聂欢拱手还了一礼,笑道:“恭喜贵店开张大吉呀,聂某叼扰了,特来讨一杯喜酒喝。”
杨千叶道:“聂兄大驾光临,乾隆堂蓬壁生辉。请,快请进!”
二人并肩就要入店,那店前围观者、前来祝贺者登时交头接耳,纷纷惊叹起来。
要知道,做为长安市井间的一个传奇,聂欢可是从不公开到东西两市里去,更是从不曾给哪个店家面子,去做这些繁文褥节之事。世俗规矩,在这个浪子侠少眼中就是一砣狗屁。
但是现在,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