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开炮不是修复完成度来决定的,而是由我们能拖住星门多久来决定的。”她心想,“也许还得看成默能不能及时支援到位。”
“按照现在的数据汇总,我们能支撑半个小时的概率是百分之三十一点二,能支撑四十分钟的概率是百分之十八点七,能支撑五十分钟的概率是百分之三点六,能支撑一个小时的概率是百分之零点零零二,能......”
“不用再说了。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拖到一个小时以后。”
“明白了,白神将。”女娲说,“还有两个问题亟待解决。”
“说。”
“第一个问题,在中太平洋的三号舰被敌人发现了,现在星门的第三舰队正在展开追击。”
白秀秀习惯性的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尽管她并未曾感到生理上的疼痛,但在脑海里却有股深入骨髓的失重感,就像她在深渊边缘摇摇欲坠,即将毁灭的焦虑几乎要将她彻底吞噬。
实际上,这也是早有预计的悲剧。
三号舰被放弃了。
在她乘坐黑凤凰离开时,中太平洋就注定成为三号舰的坟冢。
白秀秀又不自觉的想起李源凯送她上飞机时,主动上交了乌洛波洛斯。当时她劝他留下乌洛波洛斯,虽说前途渺茫,可多了乌洛波洛斯,就多一线生机。
李源凯却不以为意的回答说:“能完成袭击阿罗哈的壮举,我已经没有太多遗憾。就希望白神将能早点送陈少华下来陪我......”
“能够亲眼见到不是更好?”
李源凯将乌洛波洛斯塞到了她的手里,从容的说道:“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
“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这句话很多人都知道,很多人都记得,可好像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不,其实很多人都能做得到。她深吸一口气,像是找到了精神支柱,燃烧的灵魂不应该耽于失败的恐惧。
这片海洋,这片土地,拥有这么多愿意为之牺牲的人,并为之牺牲的人,他们不能失败,也不应失败。
女娲的声音从坚硬又柔软的回忆中插了进来,“李源凯要我转告您,所有的天选者已疏散完毕,正乘坐潜艇向奥州方向迂回逃离。问题在于星门第三舰队尤其擅长反潜,现在已经有三艘潜艇完全失去信号,我们暂时不清楚是被星门发现了,还是他们主动关闭发动机进入了悬停静默。”
“哪三艘潜艇?”
“编号3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