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歌,这歌声有种原始和粗犷的意味,连星星都羞涩的闭上了眼睛。
温暖在延烧,成默想起了那个夏天,少女在窗户里冒头。他怀疑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又在深邃的思考中,质疑了命中注定。就像儿时,他总想登上岳麓山,却一直因为身体根本无法做到。后来之所以能做到,是因为他的身体足够强壮,强壮到登上好几个来回,都感觉不到疲乏。
能登上岳麓山和他的想要登上岳麓山其实没有任何关系。
就像遇到颜亦童的人那么多,为什么会是自己一样。
它不是命中注定,却是两个人一直在命运里纠缠,最终不得不走到这一步。
这种体验有种野兽般的孤寂和狂热,也像是在寒冷的天气在温暖的被窝中睡眠。
他和颜亦童一起在天空在飞翔,却感觉身处无人的荒野,远处是干枯和茂密的森林,近处是腐烂而美丽的沼泽,月亮挂在茂密的树叶中间,乌鸦站在干枯的枝丫上歌唱。
满身露珠的颜亦童凝望着他,剔透的水滴滚过她如雪的肌肤,滚过她的颤抖着的唇角,滚过染血的下巴。
她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成默抬手擦了擦了她娇嫩脸颊上的泪珠,轻声问:“为什么要流泪呢?”
她躺在了成默的胸膛上,心跳声逐渐达到了同一个频率,她低声说:“我和哥哥无处可去。”
成默想起了他遥远的家,那在万家灯火中微不足道的一盏。他握住了颜亦童的手,“是啊!我们曾经都是无处可去的孩子。”他偏头轻轻的吻了她一下,“但现在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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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默和颜亦童回到核弹发射中心时,颜复宁正坐在那张原本属于颜亦童的椅子上打瞌睡。听到说话声,他立刻睁开了眼睛,看到颜亦童和成默的手十指紧扣,皱着眉头说道:“怎么去了这么久?”
颜亦童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啊!我醒来成默就抱着我在电梯井里了。”
颜复宁先是打量了一下颜亦童,接着又打量了一下成默,语气虚弱的说道:“发生了什么?”
成默松开了牵着颜亦童的手说:“一言难尽,等下再说。”他走到颜复宁身旁看了眼主操作台,“冬宫的人有没有联络过你?这些设备还能用吗?”
“能用。”颜复宁点头,他稍稍起身,“他们已经同意把控制权交出来了。就是保罗十四世那个混蛋,还坚持不把冬宫的资金账户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