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不过却难受了很久,那个夜里她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般全身空乏,呼吸之间喉咙灼热头脑发胀,像是倒在了户外的冰天雪地之中,密密麻麻的雪片从漆黑的天空砸下,覆盖在身上,渐渐将她吞噬。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为什么会这么难受呢?
她这样反复的问自己,就像在寻找“黎曼猜想”中的零点。她小心翼翼的思考和论证,怀疑是不是因为不太可能发生在她身上的某种感情。
这种怀疑令她惊讶和不解,也不敢相信。
于是她问成默爱情是不是比数学更有趣?万物总是相对的,越是有趣的事情就能带来越深的烦恼,这几乎毫无疑问。
“一个人其实挺好的,可当一个人想要寻找另一个人的时候,就会觉得寂寞。如果有一天他找到了,却又不得不失去,就会觉得很孤独。”
雅典娜不懂什么是孤独。
但她清楚的知道成默很孤独。
莫名其妙的雅典娜又开始难受,她完全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难受,只是不由得产生了在成默身上寻找答案的想法,她觉得自己应该回头去探究成默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这种想法让她思维紊乱心跳急促血流加速。
似乎这就是被称之为“冲动”的情绪,这种名为“冲动”情绪梗在胸口,像一块不大不小的顽石,静静的垒在她心上。想要放下去,放不下去,想要吐出口,又吐不出口。
汽车在离那道难解的猜想越来越远。
交通迅捷,让迟疑,急切的要与遗憾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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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内赞?”
坐在后座冰山一样的女人忽然开口把阿内赞吓了一跳,尽管她的称呼相当不礼貌,语气也高高在上,像是在使唤下人。阿内赞却丝毫不觉得这个女人有失礼仪,甚至还觉得对方能呼喊他的名字就是莫大荣幸。
这并不是他因为他见过的外国人太少的缘故,作为难民署的官员,他接触的外国人多如牛毛。但这么多年的经历,能让他发自内心这么觉得,除了坐在身后的这个女人,仅仅只有另外一个来自华夏的红色贵族。
阿内赞深知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绝对不是国际刑警这么简单。但他并没有探究真相的想法,对阿内赞来说,自己的国家实在没有什么好图谋的,帮忙查个难民而已。再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无意中招惹了什么不该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