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在阿富汗看见过的空袭过后的景象,实际上我觉得死亡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我记得那个帮我们打扫卫生、洗衣服的珍纳特,她的父亲和丈夫死于空袭,家里有一个断腿母亲和三个孩子要养,全家人生活在一片瓦砾之中,没有房子寄人篱下,都靠着她一个人赚的钱来养,那种苦根本是无法形容的完全看不到希望,不管她多努力,以后也会很难很难的意思是不仅仅她活下去很难,而是她一家人活下去都很难,人生那么艰难,她唯一的选择就是亲近宗教”
“人生最痛苦的,并不是遭遇痛苦本身,而是失去希望。往往在这个时候我觉得谎言真是美好的东西。我日复一日的告诉珍纳特战争就快结束了,让她有所期待,对于她来说不过多拼命的努力都改变不了什么,但是不努力,死掉的不止是她一个,而是她一家人,只能更惨就像希腊神话里面举着石头上山西西弗,推上去了也没有用,上去还要下来,但是不推上山呢,就全结束了啊所以呢,怎么办啊?只有信宗教啊!”李济廷沉重的语调有一种锥心刺骨的疼痛感。
成默冷笑着说:“所以呢?你不也只是看着珍纳特陷入绝望,什么也没有做?”
李济廷苦笑了一下说道:“珍纳特是我们聘请的最后一个佣人前面的两个比她还惨,被我们用别的渠道送到欧洲去了珍纳特,我们也答应了她在我们离开的时候送她离开可惜的是她并没有机会活到那天,没死在空袭之下,死在了抢劫中,那天过春节,我们多给了她一点食物就算是天选者在战争面前又能怎么样呢?”
“什么也做不了。”李济廷无限伤感的说。
成默没有继续往前走,只是站在公路的边缘沉默,隔了半晌他轻声说:“要爆发战争了吗?”
李济廷也停住了脚步,他转身走到了公路的边缘,透过树林缝隙看向山脚下的岳麓书院,“你也清楚如今我们生活在雅尔塔体系(注解1)之内,这是盎格鲁撒克逊人所设置的笼子,沾着米国的光,我们成为了五常,大概现在没几个人知道当时最反对我们进入五常的是前苏联呢?”
“对于目前的世界来说,连和国就是政府,五常就是警察,当世界和平被破坏时,警察们有两种方法予以处理。如果只是一个小国范围的扩张或革命,警察可以进行封锁、隔离、禁运等;如果威胁极大,即可以用‘警察’身份行使相应权利,向有关国家下达最后通牒,若被拒绝,则可立即组织军事行动”
“在雅尔塔体系建立之前,在世界范围内没有法律、没有了警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