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彻的脸色有些难看,眉头紧蹙,一言不发。
然而,他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承认,郭白衣说的话虽然有些直接,但的确是一针见血,切中要害。
「大兄啊,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虽然当时大兄并未看出那蒙肇是个什么货色......白衣也没有先知的能力,但白衣当时就觉得,不该用此人,用此计......大兄大想法是,蒙肇一无出身,二无背景......跟大兄之间也没有什么明面上的关联,只要让他去渤海,在您暗中的扶植之下,他便可将渤海的水搅浑......大兄还记得当时白衣之言么......」郭白衣看了一眼萧元彻道。
「这......太久远了,我记不清了......」萧元彻含糊的说道。
「那白衣斗胆将当年白衣之言,再说一遍给大兄听......白衣当时就说......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卑微落魄之人,送入渤海,暗中扶植的结果,只有两个,其一就是,这样的人,本就平庸,指望这样一个未经世面的落魄潦倒普通人,去做那样的的大事,是不可能成功的,到最后怕是徒劳一场......故而,便是多此一举,吐费心血;其二便是,这样的人,虽然现在潦倒落魄,但其心志坚毅,野心勃勃,潦倒落魄只是暂时的,受困于没有机成就其野心和抱负,如果是这样的人,一旦在渤海有了施展抱负,脱离困境的机会,那他的野心将极度**,再也难以控制,若真的是那样,他在主公的扶植下做到了在渤海道门举足轻重的位置,咱们便终将难以驾驭他,他到时不但不会听命于咱们,甚至会反噬咱们......」
郭白衣顿了顿,沉声道:「依如今蒙肇之所作所为来看,这第二种结果,不幸被白衣言中了,那蒙肇现在羽翼渐丰,早就不满足做主公的一枚棋子了,他野心**,主公暗地扶植的阴阳教......如今成了主公要面对的最为棘手的问题......」
「所以现在再想想当年主公与二公子所谋之事,是不是徒劳,是不是多此一举呢......」郭白衣说得十分直接道。
萧元彻终是重重一叹,缓缓闭上眼睛道:「唉......悔不听当年白衣之言,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
郭白衣见状,这才声音缓和了下来道:「大兄也是当年实力有限,才有那样的筹划......只是,咱们看错了蒙肇这个人......」
说到这里,郭白衣的神情越发郑重道:「主公如今围天门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