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幡飘扬,杀气凛凛。
苏凌陪着萧元彻与众人站在一处高坡之上,远远眺望。
不远处便是滔滔沧水,波涛汹涌,奔流不息。
沧水水面并不算太宽阔,但水流湍急,暗礁险滩,犹如一条天然屏障,将这沧水关和其后的大山与众人阻隔。
苏凌默默观察,极目远眺,便看见一处巍峨高大的关口横亘在极远处的山雾缥缈之中,犹如一条大闸,将这周遭连绵的崇山峻岭拦腰截断。
若渡河过山,先破沧水天关,否则插翅也难飞过去。
苏凌看了一阵,自言自语道:“还是太远了,此处山雾茫茫,那沧水关又隐在云雾之间,不可窥得全貌......为何不再向前一点呢?”
萧元彻斜睨了他一眼,朝郭白衣努努嘴道:“白衣,你跟咱们苏长史讲一讲,为何不能再向前了......”
郭白衣一笑道:“苏凌啊,你有所不知,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然是离着沧水关前能够达到的最近的地方了,再向前便有了危险......那沧水关守将蒋邺璩文韬武略都是一等的,更是改良了军中大弩,经他改良之后,那弩的射程增加了很多,原本寻常弩箭根本射不过咱们脚下的沧水,可现在却可以轻而易举地射越过沧水河,所以不能太近了......”
他顿了顿又道:“这也是沧水关难以攻下的另一个原因,一旦我军涉水渡河,敌军在关城上用改良过的弩箭射杀我军,我军即便登上岸去,又剩多少可战之力呢,何况面对的还是一处坚城。这样的伤亡代价,是咱们不能承受的。”
苏凌呵呵笑道:“一个武夫,不耍大刀,改行当发明家了......这世道,谁都得有个才艺......要不都没脸出来混......”
他正自嘟嘟囔囔个没完,萧元彻大手一挥道:“反正再看也是如此了,走,回营!”
众人从高坡上鱼贯而下,朝后方的营地去了。
萧元彻的营地就扎在沧水河南岸,营地边缘不远便是滔滔沧水,向前不过三里,便是巍巍沧水关。
远远望去,点点白色的兵帐一如那滔滔沧水,被风吹起,浩浩荡荡,据地势蜿蜒盘旋,首尾相接,星罗棋布。
只是看起来随意的安营扎寨,却在暗中都向正中心处靠拢,而正中心处为起点,所有的兵帐都呈拱卫之势向四方分列。
这是郭白衣亲自画出的安营布阵图,内中玄机,苏凌是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所谓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