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原本不畅的气息,变得顺畅了许多。
他再次尝试着坐起来。
一次,两次,三次。
疼痛如影随形。
人还没有起来,额头上已然满是豆大的汗珠。
可是他明白,还有很多事等着自己处理,自己不能在躺着了。
无论如何也要起身的。
苏凌牙关紧咬,鼓足力气,终于从榻上坐了起来。
“唔......”伤口扯得他生疼,一声压抑的呻吟不受控制地传来。
他坐在榻边,喘息许久,方才稳了稳心神,瞥见了榻边一件如雪的白色大氅。
他用手缓缓拿过,极慢地将大氅披在身上,这才挣扎着下了地,又在榻边缓缓地踱步。
最初之时,蚀骨之痛,让他几次想要坐下。
可是苏凌明白,一旦坐下,再起身就更难了。
他咬牙坚持,依旧缓缓地踱着步子,终于,他感觉自己有所适应了。
他这才忍着胸口的疼痛,朝着屋门口走去。
屋门离着他的距离不过十步左右,而他却走了许久。
来到屋门前时,他已然通身是汗。
苏凌用手轻轻地触碰屋门。
“吱呀呀......”屋门缓缓打开,夜风随即朝他涌来。
他不由地拽了拽大氅的领子,缓缓迈步站在屋门外廊檐之下。
长夜微凉,新月如钩,星斗漫天。
好美的夜色,美得让人感觉有些破碎。
苏凌缓缓抬头,看向幽蓝的天空。
月色如水,洒满了整个院子。
这一仗赢了,沈济舟终于败退。
这一仗赢了么?他的两个亲卫,抑或者两位兄弟,阴阳相隔,黄泉路远。
萧元彻赢了,而他苏凌却是输了。
苏凌久久地凝望星空,不言不语。
终于,他缓缓地叹了口气,瞥见灶房那里似有灯光。
苏凌缓缓迈步,想去那里看一看。
近在咫尺的灶房,他却走得异常艰难。
耳边除了风声,似隐隐又嘈杂的喧哗声,从极远处传来。
似乎是萧元彻大军军营之地。
为何会如此喧哗?
苏凌不太明白,军营的方向发生了什么。
他终于艰难地踱步到灶房的窗沿之下,但并未进入,停身在那里,侧耳倾听。
“唉,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