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祖达授的情感也冲淡了不少。
这祖达授,还是如此较真,没有半点的圆融......实在让人不喜啊。
他一皱眉道:“行了行了!哭什么!我何时说过要治你的罪了!还不起来!”
郭涂这才如蒙大赦,叩头起身。
沈济舟只得转头好言劝慰祖达授道:“达授啊,郭涂这段时间也耗费了不少心力,虽有不察,但皆因那叛贼许宥之向萧贼告密,才使麒尾巢失陷,这事也不能真就怪他......再者说,眼下当务之急,是此事是否要昭告全军,还有与萧元彻的决战该如何打啊!”
祖达授此人,腹有良谋,却嫉恶如仇,更不知变通,换做审正南,怕是就此罢休了,他却是那种死磕南墙的主。
祖达授淡淡冷笑,拱手道:“主公啊,那些事是当务之急,惩治元凶便不是当务之急了么?赏罚不明,将士如何用命,如何归心?还请主公三思!”
“你!......”沈济舟万没想到,祖达授真就揪着此事不放了。
他心中不免气恼,忽的冷哼一声道:“祖达授,你刚免罪,这些时日,怕是空耗心力,若是累了,便回你住所休息去吧!”
说着沈济舟面色一冷,不再看他。
祖达授心中一颤,只得暗自叹气,收拾心情,方又深深一拱手,声音变得平和了许多道:“罢了!是授未能顾全大局......主公啊,但不知主公接下来有何打算?”
沈济舟的面色这才有所好转,遂道:“集中全军将士,在旧漳城下与萧元彻决一死战,此事已然定下了,只是在要不要明示全军,那麒尾巢失陷之事上,却还是有异议的......”
祖达授点了点头,便是了解,略一思忖,遂朗声道:“麒尾巢失陷之事,无需多言,当即刻昭告全军将士,方能激起将士们的斗志,背水一战,然而,我军与萧元彻当然要战,只是战场的选择上,不应该是旧漳才对......”
他这话一出,满帐皆惊。
便是审正南也颇感意外,一脸疑惑的看着祖达授。
沈济舟闻言,心中更乱了,原本旧漳决战之事,都已经板上钉钉了,这祖达授一出现,竟然又有了不同的看法。
这我要如何决断啊......
沈济舟只得收拾心情,耐着性子问道:“依达授之见,我军不战旧漳,当战何处啊?”
祖达授淡淡一笑,一字一顿道:“当战,麒尾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