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是达授啊!快进来!进来说话!”
片刻之后,一阵沉重的铁镣声由远及近传来,却见帐帘一挑,一人身穿罪衣罪裙,带着手脚镣,蓬头垢面,疾疾而入。
正是曾经位列渤海四大谋士之一的祖达授!
祖达授进的帐中,直直地朝着沈济舟跪了下去,不住叩首,泪流满面道:“罪臣,祖达授......叩见主公!”
沈济舟见如今祖达授落魄模样,又想起当初他也是意气风发,智谋百出,不由得心如刀绞。
他挣扎着起身,几步走到祖达授近前,一把将他搀扶住,眼含热泪道:“达授啊.....苦了你了!”
祖达授闻言,悲喜一同涌上心头,早已泣不成声道:“授,以为此生再不得见主公矣!”
沈济舟也动了情,声音哽咽道:“达授!是我委屈了你啊......若当初!唉!”
他忽地仰头道:“快!快将达授的刑具撤下!”
慌得祖达授又跪下叩首道:“主公啊!达授乃戴罪之身......万万不可!”
沈济舟摆了摆手道:“从现在起,你什么罪都没了,我说的!”
左右这才过来,将祖达授的刑具撤下。
审正南眼睛也潮湿了,这祖达授平素与田翰文交往甚密,虽然跟自己有些过节,但他的确刚烈,也一心为了渤海。这一点,审正南还是佩服的。
如今看祖达授获释,他心中亦是高兴。
反观那郭涂,一脸的古怪神色,当是不怎么高兴。
他他跟这祖达授可是死活不对付。
待祖达授身上的刑枷撤掉,他这才一拱手道:“主公啊,如今战事如何了......我在监中,消息闭塞,但也知,若是战事顺利,主公早已奏凯班师了,定然不会迁延到这如今时节。我心中焦急,如同火焚,这才冒死前来与主公相见,想着能为主公排忧解难......”
沈济舟点点头,叹息道:“达授啊!你来得正好!我的确有一件难以决断的事情,要与诸位商议,不妨听听你的看法。”
祖达授这才拱手道:“主公如有差遣,达授定竭尽心力!”
沈济舟叹了口气道:“唉!我军屯粮之地麒尾巢,如今已然被萧元彻攻占,我军仅仅只有两日的口粮了......”
“什么!”祖达授一脸的惊愕,不由地倒退了数步。
半晌,他方开口道:“主公,这是何时传回的消息啊?”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