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摆了摆枯槁的手,声音苍老道:“少年郎,你们朝我过来,有事啊?”
萧仓舒忙一拱手道:“小子和我家大哥从前面棠岭山一路走来,翻山越岭,走了大半日才出了那里,眼下见这官道好气势,想是不远便有一处大城,不知大城是哪一座,还有此处离着渤海城还要走多久的路啊,烦请老伯相告......”
那老者听了萧仓舒的话,上下打量了萧仓舒和苏凌几眼,这才有些不相信的微嗔道:“少年郎,老朽见你二人穿的周正,模样也是白白净净的,可是为何不说实话,拿瞎话来诓骗我这个糟老头子啊?”
萧仓舒和苏凌对视一眼,不知这老者为何如此说,萧仓舒刚想再问,苏凌却朝着这老者一笑,开口道:“老伯果然慧眼如炬,你怎么就知道我跟我家小弟诓骗你了呢?”
那老伯一副谎言被他拆穿的得意之色,用浑浊的眼睛瞥了一眼苏凌,声音沙哑的笑了笑,一摆手道:“少年郎,老朽吃过盐比你们吃过的粟米都多,老朽走过的桥比你们走过的路都多,你们这点伎俩如何能瞒得过我啊?无非就是吹吹牛,唬唬人,让别人听了,觉得你们有些功夫,便没人再敢打你们的主意,不敢劫财,是不是啊?也难怪,如今乱世,繁华街巷还有当众劫财的,何况是这没什么人的官道呢......”
苏凌刚想说话,那老者又是一摆手道:“不过,你俩也忒也的小心了,你看看这四下除了我这个糟老头子之外,还有旁人么,老朽走路都直晃荡,如何劫了你们的财物,害了你们的性命呢?实在是多此一举。”
萧仓舒觉得这老者定然是哪里误会了,想要解释一番,却被苏凌暗暗拉住。
苏凌装作一副被拆穿的样子,连连点头道:“老伯果然好见识,我等就是怕被劫财,所以才这样说的,可是不知老伯又是如何一眼就看出我们撒谎了的?”
那老者这才淡淡一笑道:“你们方才说你们是从棠岭一路来到这里的,我就知道你们诓骗我了。”
苏凌疑惑道:“我们说从棠岭过来,有什么不妥么......”
那老者又是沙哑的笑笑,这才眯着眼睛看着苏凌,慢条斯理道:“你们自己当然知道为什么,又何必来问我呢......罢了,我一个人待在这里也挺闷的,现在好不容易你俩来找我问路,我权当有人跟我说说话解解闷吧......”
说着,这老者的声音又高了几分,苍老的面容上出现了一丝神秘道:“那棠岭是个什么所在啊?山深雾大,说起雾便毫无征兆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