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只见上面写着几行字,下笔却遒劲随意,写的是一手好行书。
大兄如唔:
元彻与兄昔年友好,至今仍念及旧情,更惶恐你我之间竟到了如此决裂之地步也。
昨日弟偶得消息,灞城被刘玄汉围困久矣,那刘玄汉更是宣称与大兄联手,袭我灞城。
刘玄汉此人面忠心狠,弟恐兄为其利用而不察,故代兄察查,果得一密辛,说与大兄知晓,大兄确与刘玄汉盟约,更派五千精骑兵,由兄麾下大将,兄爱妾之弟丁嚭统领,往助刘玄汉。然,刘玄汉狼子野心,杀兄之爱将,并兄之精锐,今独领兄之兵也,其背盟之心,昭然若揭。
可叹兄到如今仍被其蒙骗,不晓此事也,可叹,可叹!
兄之爱将死矣,兄之精锐尽归大耳贼,元彻闻之亦惋惜难寐,兄知此事,当如何哉?
兄若信弟之言,当速派心腹往灞城下捉无耻之徒问斩,兄若不信弟之言,亦须派人前往,事之原委,一查便知。切切!
弟萧元彻拜上
许宥之看完此信,心中一颤,暗自叫苦。
无他,说项刘玄汉互盟,更派兵助他攻灞城之计,便是自己的手笔。
这下,主公怪罪不说,帐中审正南和郭涂岂能不抓住这个机会攻讦自己呢。
许宥之此时此刻恨刘玄汉恨得牙根都痒痒。
果见沈济舟以拳击案,恨声怒道:“刘玄汉,小辈也!欺我太甚,我恨不能生啖其肉!”
他说着,便欲派人绕旧漳,另路前去拿刘玄汉问罪。
许宥之心中大急,全然忘了主公会怪罪的事情,忽的出列拱手朗声道:“大将军,大将军且慢!”
沈济舟斜睨了他一眼,沉声道:“许宥之,你莫不是要阻拦我不成?”
许宥之连连摆手道:“不不,臣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如今旧漳有萧元彻大军,我等贸然绕城,绕不绕得过去,还在两说之间,再者就算绕过去了,到了灞城,刘玄汉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我等亦不知晓。若萧元彻所言是假的,我们不是白费周章,若萧元彻所言为真,大将军所派去的人,必定会被刘玄汉所害也,故而,大将军三思啊!”
沈济舟闻言,低头沉思不语。
忽的郭涂冷笑一声道:“主公不要听这许宥之大言不惭,涂以为眼下当速派人前往灞城,探查此事是否为真。若此事为真,那刘玄汉定然居心叵测,主公当早防才是。”
说着郭涂冷笑着看了一眼许宥之,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