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小青一吓,也活不了多久,他本就要死了!”
杜恒一愣道:“你胡说什么?我兄弟已经大好了,只是他身子弱。”
张芷月闻言,再不替苏凌遮拦,一字一顿道:“外伤虽好,内伤呢?他全身气血淤阻,血流不畅,身体里没有流动的血液,若不是我爷爷用珍贵药材吊着他那半口气,他根本活不到现在,你若不信,你自己摸摸他胸前是不是有一个大包,他所有的气血全堆在那里,才有那个大包。”
杜恒闻言,忙朝苏凌胸前抹去。触手之间,果然有一个骇人的大包,宛如一个大碗一般扣在苏凌的胸前。若不是苏凌故意穿宽大的衣服遮掩,怕是早就从外面看出来了。
杜恒这才信了张芷月的话,又趴在苏凌身上大哭起来。
忽的一阵脚步急促之声传来。那张神农神色严峻的拄着竹杖走到近前,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死的苏凌,但见他面如纸钱,嘴唇黑紫,不由的眉头紧皱,又看了看站着的张芷月,摇头叹息起来。
张神农也不再诊脉,只附下身撩开苏凌的眼皮看了看,并不回头,低声道:“神农针!”
张芷月见她爷爷的架势,心中疑惑,自己早搭过苏凌的脉,确实救不活的,看爷爷这样,莫非......
再不耽搁,忙来到自己桌前,打开一个抽屉,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盒,递给张神农。
张神农打开,见里面竟有十八支淡金色细针,针芒锐利,闪着光彩。
张神农挽了挽绣面,拿起第十根金针,对杜恒道:“你搭把手,把他衣服撩开,按住他的手脚,待会儿老朽一针下去,他可能吃痛不过,手脚乱动,针如果错了穴位,大罗金仙也救不活了。”
杜恒忙点头,两只手使劲的按住苏凌的两只胳膊。只是再无法按他的脚。
张芷月没有丝毫犹豫,也将绿衣衣袖挽起,露出白皙的玉臂,两只手一手一个,按住了苏凌的脚腕。
张神农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张芷月,没有再说话。忽的清喝一声。
只见他托在掌心上的那枚金针,似乎被什么东西牵引了一般,缓缓的虚浮起来。
张神农左手食指轻轻转动,那枚金针竟也随着张神农转动手指的频率,缓缓的颤动起来。针体上似有清气飘动,还有淡淡的蜂鸣之声传来。
张神农运针十数息后,忽的清叱一声:“去——”
食指朝着苏凌胸前的大包处一指,那金针凤鸣一声,倏忽之间半个针身,已然射入苏凌的前胸大包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