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盗的防范意识很强,邮无正又被套上了麻袋,让他满意的是,那个被他撂倒的贼人倒是没有乘此报复,邮无正心里嘲笑他的胆小,若是自己,绝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在敌人屁股上狠狠踹几脚!往前走了不知多远,当他再度重见光明时,发现自己已处于一个山洞中,洞中央挖出了一个大火坑,木柴在里面噼啪燃烧,炫目的红光反而让已适应了黑暗的他直眨眼。方才那个对外来者极为警惕的“百夫”名叫“赤”,不知是不是因为他脸上的红色胎记,邮无信暗暗给他取了个绰号叫“赤面贼”。他们绕过火坑向前走去,火苗噼啪作响,盘旋上升,直达被烟熏黑的洞顶,洞壁半是岩石,半是泥土,好在还算干燥,有不少衣衫破旧的贼人蹲在火堆旁,亦或是靠在洞壁上说话,看到赤面贼押着不速之客入内,都回过头,警惕地注视着他。邮无信对他们报以微笑,身后却又被赤面贼粗暴地推了一下,让他往前几步,走到了群山贼的头领面前。在一堆不知是树根还是木头雕刻成的榻上,坐着一位衣衫打补丁的中年人,他有一双宽下巴,胡须修剪整齐,双手在膝上扣在一起,看上去十分谨慎,他身上的那种气质,不似山贼,倒像是一位蓄势待发的老兵,要说唯一能彰显他山贼头领架势的,恐怕就是坐下那张宽大的虎皮了……想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魏镰了?“见了校尉,还不跪拜!?”邮无信身后的赤面贼又在推他了。邮无信却大笑起来:“我虽无能,但在邯郸做黑衣时曾为大王守宫门,在临淄、蓟城时为公子办事,见了真校尉尚不必跪,何况见一羊头山上的假校尉?”“大胆!”邮无信听到后方不少山贼的怒斥,还有刀剑出鞘的声音,看得出来,他们对这位“校尉”十分敬服。那高坐于上的“校尉”却只是咧了咧嘴:“果然是从邯郸来的贵人啊,见识过大世面,不把吾等看在眼中,赤,给他松绑,这可不是我羊头山的待客之道!“赤面贼虽不乐意,但他们对头领很是服从,最后还是照办,只是依然气哼哼地瞪着邮无信。那贼首则一脸玩味的笑:“不知如何称呼?“”邮无信。“邮无信也抬头问道:”你便是魏镰?“”正是我。“魏镰审视邮无信:”我听说,你自称是长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