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王妃说的,这还不都我们份属应当的么。”
杨夫人使个眼色,乳娘把孩子抱了过来。
潮生这会儿才仔仔细细的看了他一眼。
这孩子五官看起来生得比他哥哥还秀气——幸好他平安无事。
潮生真怕自己早产会对孩子有什么****影响,她慢慢抬起手来,乳娘知机的把孩子抱到近前,潮生的手指在孩子的小脸上轻轻蹭了一下。
初生婴儿的皮肤软极了,上头还有软软的茸毛。他眉头皱着,好象不太高兴的样子。呼吸匀细,鼻翼微微的一张一张的,胎发卷曲着贴在脑门上,
看着他,潮生觉得心里发酸,那是一种既失落,又满足的感觉。怀胎十月,突然间与他分成了两个完全独立的个体,只觉得心里和身上同时挖去了很重要的一部分。可是看着他生得这样好,又觉得一切都值得——人们总说的虽死无憾,大概就是这种心情。
潮生虚弱地笑了一下,虽然不舍得,还是说:“抱出去吧,这屋里气味儿不好。”
虽然收拾过了,可是屋里还残余着些许污浊的气味,毕竟这时候的人都认为产室进不得风。
杨夫人用孩子岔开了潮生的注意力,这一手很是高明,潮生果然没有再接着追问许婆婆的事。
药汤端了过来,杨夫人接过来吹了吹,尝了一口,才给潮生喂药。
*光忽然出了声:“等等。”
杨夫人的手顿住了。
潮生也看了过来。
*光有些不安地说:“这……奴婢刚才煎药时有点儿迷糊,分了神。这药好象熬过了时辰,不知道药效是不是还对,要不,请胡太医看看,要是没事儿的话,再给王妃服……要是不成,奴婢就赶着再煎一副。这都是奴婢的错……”
杨夫人很自然地说:“也不能怪你,你从昨天也熬到这会儿,还没合过眼呢。”
潮生微微点了下头:“这不打紧的,再煎一副就是了。”
杨夫人把药放回托盘里,又和潮生说了两句话,才起身出了屋。
药煎没煎老,一看颜色,再闻气味,杨夫人心里有数,她刚才尝了,并没有问题。
但是*光素来稳当,她这样说一定有她的用意。
*光站在门边,见杨夫人出来,便跟了上来。
“说吧。”
*光从托盘上端起那碗药,闻了闻:“奴婢也不懂得,夫人再尝尝这药。”
药刚才杨夫人已经尝过,是没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