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小,总不按她划好的道路走。
“知道,我再吩咐人给你做就是了。”陆皇后放柔了声音,没提猫的事儿:“一年大二年小的,还总惦记吃和玩。咱们娘仨,在这宫里头可不容易,其他的人,不管是谁,那都是咱们的对头。咱们娘几个心得往一处想,劲也得往一处使,才能保住得这风光和富贵。”
六皇子抿了下嘴:“我知道。”
“那朱铖呢?你这些天和他打过交道没?”
“我能管什么事儿啊,就是放在那儿当个摆设。”
陆皇后眼眯了一下:“他们竟然如此慢待你。”
六皇子说:“本来嘛,我刚去,什么都不懂。人家和我说,这个是旧例,那个是尚书已经额准的,我能说什么?我要说旧例不懂,尚书额准的算怎么回事儿?你们给我讲解讲解?人家也不是学馆里的先生,把我当徒弟教啊。”
“那老四呢?别人也把他供起来?你不懂不会,他也不会?”
“四哥办差好几年,能和我一样嘛?唉,我就说户部那地儿我不该去,闷的人要命,我说要看个东西吧,抬来的卷宗码起来比我还高呢,谁有耐性一点儿一点儿翻着看。”
陆皇后伸手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你这孩子……谁让你去看那些旧账本子?要看人。人才是要紧的。尚书郎中也是人,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短处,有贪念。事都是人在做,你只要拿住了人,那些人自会按你的意思把事情妥妥当当的办好。”
她耐着性子教导:“户部那么多人,个个都得志吗?不得志的人想得志,你不找他们,他们也会想走你的门路。朱铖年少而登高位,会没有人嫉恨吗?他这几年窜得这么快,夺了旁人原来的口中食,那些人比你了解他,也比你知道怎么对付他……”
六皇子嘴里应着,一看就没真的听进去。
陆皇后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也就没再说下去。
她也无奈。
他大儿子志大才疏她不是不知道,小儿子心又全不用在这上头。
虽然她贵为皇后,可是却不能整天把儿子们带在身边耳提面命——再说,她这些心机、手段,也都不是别人教的,是自己一点一点摸索领会的。
可是两个儿子……是她的手心手背肉,她从小护着他们,不敢令他们经一点儿风险。宫里处处是刀,步步险境,她冒不起这个险。
他们是平安长大了,可是他们没学着她的一成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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