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算,他现在应该在哪里呢?
潮生犹豫了一会儿。
不行,她所了解的太少了。
这个时代不是她所熟悉的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这里的地理显然也和她所知道的不一样。
再说,四皇子他们会在什么地段多停留一段时间,她也想不到。
下午漫长而沉闷,尤其是在下雨天,即使在屋里做针线活儿,也觉得闷得喘不过气来,但是打开窗子的话,大雨就被风卷携着拼命往屋里灌。
屋里很暗,连针线活儿都做不了。
潮生许久不做针线了——或者说,没用心的想做过什么东西。
她原来是想缝几个纱套袋的,把书架上一些四皇子不经常看的书罩起来。但是拿着针发了半天呆也没纫上线。
外面有人敲门,在风雨声中不是那么清晰。
潮生问了声:“谁?”
外面人应了一声,听着是春墨。
潮生连忙过去开门。
春墨正站在门口,虽然打了伞,但是裙角和肩膀都湿了不少。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过来了?”
“你在屋里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春墨姐姐快坐。”
幸好壶里还有茶,潮生给他倒了一杯。
春墨哪有心思喝茶,她也没有那个耐心兜圈子,直接就问:“你这儿有没有什么消息?”
潮生怔了一下,摇摇头:“那些小道消息不能信,可信的消息也没听说什么。”
“你别瞒我。”春墨的脸色不怎么好看,一把拉住潮生的手,攥得死紧:“小肃上次回来就没和你说什么?”
潮生摇了摇头,手被春墨勒得疼:“没有说什么——”
春墨死死盯着她看了几眼,慢慢松开手。
“姐姐不用担心,殿下吉人天象,一定会没事的。”
吉人天象这话,潮生觉得最不可信。
但是现在套在四皇子身上,也说得过去。
四皇子身份贵重,跟随包侍郎下去,说白也就是跟着去学习见识一番,将来说起来也是个资历。
包侍郎大概也没想到这趟差事这么不走运,把皇子带了出来,却遇着水患。
倘若四皇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包侍郎也就完蛋了。就算不丢了命,仕途也算到头了。地方官员肯定也十分着紧,别的事都可以放下,也得让皇子平安无事啊。
她这只是一句安慰,春墨却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