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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事儿,你知道多少?”
潮生谨慎起来,仔细想了想才说:“奴婢和秋砚姐姐去松涛阁去了,刚回来就听小宫女说出了事——”
四皇子一笑:“我倒忘了,画可送到了?二哥说什么了?”
“二皇子殿下午睡未醒,画是交给了宋婵。”
“唔,”四皇子端起茶来,掀开茶碗盖:“怎么冲的这个茶?”
潮生轻声说:“今天天气闷热,竹芯茶能清热去火,安神定气。”
四皇子尝了一口,茶的火候正好,一股淡淡的竹子香,喝起来甘平醇厚,并没有一点涩意。
四皇子没再吩咐,潮生就静静侍立在一边。
四皇子忽然问:“会研墨吗?”
潮生有点意外,答说:“会一点儿。”
“来试试。”
潮生应了一声,走到案前,在砚上加了水,三指捏住墨条,不轻不重的徐徐研开。那砚是青灰的颜色,一缕缕新鲜墨色在青灰的底子上缓缓漾开。
“你觉得这件事儿,是春墨故意杀人吗?”
潮生的手顿了一下:“殿下怎么会这样问?奴婢不懂,不敢乱说。”
“你只说说你怎么想吧。”
这真是强人所难了。
潮生只能说:“奴婢想,应该不至于。”
“为什么?”
就知道他得这么问。
潮生很想冲他翻白眼。
其实四皇子心里肯定也明白,干嘛非逼着她说呢?
“一个人要做一件事儿,总得有点好处吧?可是这件事……奴婢看不出伤了一个小宫女对春墨姐姐有什么好处。”
无利不起早,春墨没有这么做的动机啊。
“也许是为了泄愤呢?”
要为了泄愤,春墨就应该拿剪子去划金花金叶的脸才对,几时才能轮到桂雨啊。
她没吭声,只是垂着头,四皇子也不再追问:“好了,不难为你。”
潮生抬头看了一眼,四皇子心情似乎并不很糟。
她大着胆子问:“殿下又是怎么想的呢?”
“我?”四皇子蘸了些墨,低头写字:“我想的和你一样。”
这人——真滑头。
潮生很想再问一句,殿下打算如何处置此事,硬忍住了。
祸从口出。
上位者都不喜欢人窥探猜测他们的想法。
如果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