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天,他声音苍凉:“罢了,剑圣早已死去,现在你们面前的,只有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眼神平静的看着李旻天,道,“这是我亏欠你的,老夫可以任你差遣,哪怕是杀人……只要你想,我可以帮你。”
李旻天冷笑道:“你想用这种方法逃掉心理的折磨,我偏不肯。杀人不用你,我自己就能来。”他将棠鸢推出去,“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你帮我平安将她送回家,守得她平安,足矣。”
棠鸢这才反应过来李旻天的心思,急道:“我还没同意呢,你就这样擅自给我做决定,那你和夏无且有什么区别。”
李旻天对这样的指责显然很不以为然:“我不想你受一点伤,你好好待在家里等我就好了,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你只是觉得你在为我好,你想过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棠鸢拉住李旻天的手,“我想陪在你身边,陪你同甘共苦。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因为报仇或者某个藏匿在黑暗中的势力而受伤甚至丧命,你让我怎么办,嫁给别人吗?”
李旻天想象了一下棠鸢穿着大红色喜服成亲,但新郎又不是自己的场景,觉得一秒钟就足以让自己头痛欲裂:“可是你跟着我太危险了啊。”
棠鸢不屑的一笑:“留在家里我一样危险,若我说我是五虎的后人。你待如何?”
少女眼神澄澈,李旻天微微愣神答道:“祸不及妻儿,谁做的事就让谁承担就好,父辈的恩怨没必要延续到下一带。”
“那你下一步打算做什么?”
“送你回家。”
棠鸢微怔,他说:“我准备亲自去江南会会那个道貌岸然的武林盟主,顺便送你回家,我还是信不过这老头。”
“那个,你们……很忙?”夏无且推开青铜大门,面无表情打量这三人,“教主,我在祁风的尸体上发现了一点线索。”
李旻天尴尬的缩回放在棠鸢腰上的手,转而拉着她去了夏无且的竹舍。几日不见,这里还是花团锦簇,处处温馨,当然前提是忽略厅堂正中央那两具尸体。
一具已经漆黑,显然是中毒而死,而且眼睛瞪得老大,这是死不瞑目的祁风。另一具舌头都没了,脸上一脸决绝,这是那个红衣女人。
棠鸢打量着她的五官,发现这女人发色微黄,高鼻深目,很有波斯人的风情。
“我先说祁风啊,”夏无且戴上手套,翻开祁风被开膛破肚的身体,“他肌肉和心脏的劳损程度就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在我们动手时,我听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