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的成了寡妇了!”
大头胖子唬了一跳,看看周围压低声音说道:“不可能吧,我头些日子在这吃饭还见到陈老板了,那个陈老板还和这里的俏老板娘有说有笑的呢。”
“老哥我骗你做什么?”三角眼故作神秘道,“我家亲戚是在城里开药堂的,说是这镇子陈三娘就三天两头去医馆请各种大夫,但是陈老板身体却迟迟不好。”
大头胖子将信将疑道:“看来是确有其事了,可是得了什么绝症能这么快人就去了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三角眼得意道,“说是昨夜里,陈三娘一掷千金,将整个苏州城里叫得上名号的大夫都请上门去了,结果谁也没能救得了她相公,说陈老板刚去,这陈三娘就差点拿着把剪刀跟她男人去了,幸亏这陈小公子哭着喊着才劝下他娘来。”
大头胖子这才收起刚才猥琐的笑容,开口赞叹:“没想到这娘们如此贞烈,倒也对得起陈富海了。”
三角眼不以为然道:“陈富海自打娶她进门后,那么有钱的人一不纳妾,二不逛青楼,也算是对得起她了。不过也怪,这女人一边伤心欲绝,一边却又坚决不同意把陈老板下葬,你说是为了什么?”
大头胖子还沉浸在陈三娘的寻死中,道:“定然是不舍得她相公了,你肯定不理解的。”
三角眼哂笑一声:“我看不尽然,我听我家亲戚说,这陈富海有可能是被人毒死的。你看这最大的嫌疑人能是谁呢?”
“你什么意思?”大头胖子眼睛瞪得溜圆,“难不成你怀疑陈三娘,我听说她可是老宰相之女,再说成亲之后一直和丈夫举案齐眉,我相信她绝对不能干出这种事请来的。”
三角眼啧啧两声嘲笑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传说陈富海富可敌国,陈三娘又是他的续弦娘子,没准两人的和睦都是装出来的,说不准这个陈三娘就是冲人家的家产谋杀了亲夫又演戏呢。”
“你简直胡说。”大头胖子骂道。
“是你眼皮子太浅,我说的才是真的。”三角眼不甘示弱。
两个人很快结账出门,边走边吵,大有骂的昏天暗地的架势。
在柜台后偷听全程的棠鸢记账的手都在抖,前几天还有说有笑的陈大哥就这么没了?好好的人怎么就没了呢?难道那天自己的推测是对的,真的有人对陈大哥下了毒?
棠鸢想想这个可能性就不寒而栗,这时就听得有人嗓音清越的问道:“给我来一份老板娘亲手做的冰冻奶酪,听说这东西很受欢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