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艾舟看看自家妹妹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心中已经有了估量,连忙抱拳道:“舒世伯,你也知道我和芊芊从小相依为命,我们爹娘却又遭奸人所害。所以我们兄妹俩曾经在爹娘坟前发过重誓,若是不能为爹娘报仇,自然不会先考虑嫁娶的事情。”
棠鸢不由得在心里给艾舟叫了个好,这一番推脱明明狗屁不是,但又合情合理,任谁也不能挑出半点不对来。
果然,一听这话舒天朗就变了脸色,片刻后却又恢复如初道:“你们小小年纪能有这种志气也是难得,那既然如此,我也不变强求。但我刚才说的话还算数,你只管来我门上,我依旧把你当做关门弟子。”
棠鸢看舒天朗倒是很讲道理,这才舒了一口气。
舒天翼简直如坐针毡,又尴尬又羞恼,急忙岔开话题道:“那爹的第二个遗憾又是什么呢?”
舒天朗握着手中的铁核桃,无不伤感的说道:“想当年我们五虎一起杀上茫茫大雪山里的魔教圣殿,手起刀落好不快哉。可是现如今,大家走的走,散的散。当年五虎定乾坤时的誓言也随风而逝了,当时我们五个人各有一个玉佩,分别是这五家人的代表。”
舒天翼闻言就掏出玉佩来置于桌上。
舒天朗用大手抚摸着这块蓝田暖玉道:“正是这块玉,当年也是我们两家结亲家的信物,但同时也是五虎后人的信物。老夫的毕生遗憾就是,有生之年不能看到五虎后人们拿着信物聚在一起,给你们的爹娘来一次祭拜。”
舒天翼不明所以:“爹,这有什么难的,天翼这就去为你打听另外三家后人的下落,然后请大家一起来祭拜艾师伯。”
舒天朗叹气:“这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据我所知,当年苏家是跟我们一起流落到江南来的,可是现如今也没了联系,何况那些不知去了哪里的故人。”
这时艾舟开口道:“这事情我们兄妹也会帮世伯多留意的,一定会让您了却心中的遗憾。”
舒天朗这才舒展了眉头,连连称是,然后又吩咐厨房赶紧布菜,借以款待贤侄。
这顿饭吃的还算有滋味,回到家棠鸢就问艾舟:“哥哥,我看你今天一整天都说不上高兴,这究竟是什么原因?”
艾舟犹豫片刻道:“我也说不上为什么,按正理舒世伯对我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照顾有加,可我总觉得心里直突突。而且上来就要提起你的婚事,我觉得婚事这个东西要慎重,虽然我看舒天翼品行还不错,可是总得看你自己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