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本人的关系啊,听着有点乱,可实际上还是有迹可循的……”
留韩显楚在旅部吃饭的饭桌上也没啥硬菜,山西老陈醋泡的花生,花生只是炒了一下,没用油炸;鬼子牛肉罐头熬的土豆白菜,外加贴饼子,就这么对付了,能吃上贴饼子还源于许朝阳不爱吃窝头,只要有条件,他肯定选贴饼子,大饼子对东北人的吸引力可比窝头强多了。
对了,关于日本人的问题,是韩显楚问的,他说听着鬼子的人名迷糊,分不出个数来,这许朝阳才给他讲解了起来。
“寺内寿一呢,眼下是整个华北的老大,四处派兵搅动得山河四省不得安生;香月清司是天津的田代皖一郎让我们老常扣了眼珠子之后的驻屯军老大,也就是眼下山西地面上的华北军;这香月清司还有个手下,叫土肥原,也就是在天津搅风搅雨的那个。土肥原之所以能让天津不得安宁,除了得益于鬼子的势力和这小子拜了青帮的码头,让青帮的白云生成了他老爷子,使他跟袁文慧成了师兄弟儿外,就是借着袁文慧联系上了白建伍这几头烂蒜。”
“察哈尔方面,东条那老小子是一把手,冲过茹越口的16混成旅就是他的队伍。”
许朝阳没说的是,如果茹越口堵不住,那杀进来的就不止是16混成旅一支部队了,还有第2混成旅和15混成旅。
其实这几个人的关系还有另外一层,那就是板垣征四郎和土肥原的关系,这俩人在最后清算的时候,都上了绞刑架,土肥原第一个,第五师团的板垣征四郎第四,而板垣征四郎也是寺内寿一的手下。
韩显楚听了半天做出了一句很有意义的阶段性总结:“打就完了!”
老杨都让他给逗乐:“瞅见没,白说了!”
哈哈哈哈!
许朝阳太喜欢眼前的韩显楚了,虎个操儿的劲和他非常对脾气。
“韩呐,老家哪的?”许朝阳太享受能管韩显楚叫‘韩呐’的时刻了,这要是让他那个时代的团长听见,得大嘴巴抽他……可眼下,没人管,几乎所有人都觉着理所应当。
“湖北的。”
光听这地名,许朝阳就知道这小子绝对是根正苗红,我党在1930年就开始在鄂豫皖建立苏区了,那一点也差不了。
“旅长。”
“你说。”
许朝阳端起了桌面上的清酒,酒是差点意思,可这时候也就只能拿这玩意儿对付了,要不然这山沟子里上哪弄酒去?这还是大捷庆功的时候,旅里给他们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