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集体出列!”
院里一堆儿站出来三四十个!
“老常才走几天儿啊?都管不住嘴了是吧!”
“旅部的命令还没下达,刚给韩团长叫团里开会,我这儿不等说话,人家都知道要干啥了,你们挺尿性啊?这要不是韩团长呢?是鬼子的特务呢?你们也攋开那张破嘴瞎他妈嘚嘚呀?啊!”
“屈勇!”
“带下去每人十鞭子,每一下都得见血,不见血重新打!”
“排长十五!连长二十!排里无关人员在旁边给老子立正看着!”
“同班组所有打天津出来的老兵,每人十鞭子陪打,都给老子记好了,我他妈不管你是县大队来的还是区小队的,更不管你是东北人还是西北人!”
“班长没带好外来的新兵,就是你班长的毛病!” “老兵没教会217新兵规矩,就是你老兵的问题!”
“带不好排,你就没资格当这个排长;带不好连,就给老子滚回去当战士!”
“这种事只此一次,再有下一次……”
那大个虽然前边一句话都没说,但是最后两个字却是由他说出来的:“枪毙!”
还没人反驳。
“屈勇!”
“写深刻检查交给老杨,只要老杨那儿不过,你他妈就给老子重写!”
许朝阳恨的直咬牙,就这样的,他敢给屈勇放出去吗?放出去了,师部不得给尸体送回来啊?人死了你都张不开嘴问问凭啥!
韩显楚在庙堂里坐在板凳上低着头,用手揉搓着脑门儿:“旅长,你这回算是让我把整个217全得罪了……”
“是我得感谢你提醒我该给这帮小兔崽子紧紧皮子了!”
“韩呐,别有心理负担,217只要有我在一天,就没人敢记恨你们688,把心放肚子里。”
如今217人多眼杂,许朝阳只能发现一件事处理一件事,尤其杨静宇刚回来、常战又不在,他也实在分身乏术,哪能既管战略又管内务,又不是能分身的孙猴子。
可这会儿许朝阳又给自己那个通信兵想起来了,你别说,这小子平时大大咧咧啥都敢说,但在这种事上,尤其是旅部屋里的事上,他可从没往外泄露过一嘴!
许朝阳看了自己的通信兵一眼,那小子立即给下巴扬起来了,仿佛再说:“还是我嘴严吧?”
“给韩团长倒水!”
通信兵过来了,拎着翘嘴水壶给开水倒进了瓷碗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