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得不死。
“造反,不是啊。孟子早就说过,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可是说来说去,这都两千年了,为啥没有变成现实?”赵涵认真道。
“那是亚圣提出的大同之世,距离还远。”王子腾摇头道。
“呵呵,人人都不去做,这大同之世,永远是在地平线上。”赵涵跟着摇头。
王子腾沉默。
其实自古以来都有相权和君权之争。
只是外甥还是太理想。
人人遵守法,问题是官员希望皇帝守法,自己却不想守。
比如他自己,就是借助权利,几次帮外甥薛幡脱罪。
他的影响力,也被侄女王熙凤借用。
现在看来,自己都不守法,皇上自然也可以不守法。
所以他没有什么好埋怨的。
没有谁是无辜的。
如果官员们一起站起来要守法,那皇帝也没有办法的。
问题是官员们自己就做不到这一点。
也就无怪乎皇帝借力打力,自己即便没有任何错处,也可以一杯毒酒将自己杀掉。
当然死后,还是可以得到一个很好的谥号。
毕竟死人对皇帝没有威胁,皇帝大可以展现自己的仁德了。
但皇帝从来不会展现自己遵守法的。
赵涵看出了王子腾的想法。
果然王子腾是不可能接受新思想的。
这就是旧官僚。
在亲情上重视,但不会在乎法,同样皇帝也是如此。
法是给小民用的。
她只需将好姐姐好妹妹们都保护好,保护起来就行了,其他人她不需要多管。
于是,一场舅舅和外甥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
王子腾随后上表,以病重老弱为由,从大将军的任上隐退。
他不可能造反,也没有办法按照贾宝玉的法子去做,他面对皇帝的不信任,只能像明初那些自保的官员一样,露出白肚皮,表明自己的无害。
他是没有办法正面反抗朝廷的。
只是一月后,就有御史上表,奏他曾经所任的辖地平安州,出现巨大亏空,查明是王子腾的任上出现的。
皇上下旨,看在战功份上,他只偿还一半亏空。
这一半就是四十万两,对王家来说已经是个巨大数字。
东拼西凑,也就凑了二十二万,其他的只能拖欠。
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