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说完,身旁的尤浑一挺胸膛,视死如归,更添了一把火。
“陛下,这份军情奏报更有诡异之处。”
“这沈大夫被贬到陈塘关,如今怎会出现在北崇?这简直是荒唐啊。”
“臣以为,陛下切不可因不明不白的奏报,便确信为真,若因此北崇出现了差错,悔之晚矣。”
“陛下明察善断天下百姓无不称颂,臣只恐这是西岐发来的祸乱之言。”
费仲尤浑的话可算是杀人诛心,不仅短短几言便将这等大胜之功,变成了夸大军情冒领军功。
更是质疑沈信为何会出现北崇。
其本就是戴罪之身,如今不尊王命,私离陈塘关,就算是真的胜了,那恐怕也要落个欺君之罪。
眼见纣王似乎已经开始有了疑虑。
原本还想看一看再说的妲己,慢慢点了点头,对费仲尤浑二人的业务能力表示了赞扬。
该死的沈信,你谁不好惹,偏偏惹到了老娘的头上。
上一次让你遇到玉虚门下,被人所救,如今你若敢回到朝歌,定要让你身死无疑。
真拿狐狸不当狐狸呢?
嗯?
而此刻的摘星楼上。
费仲尤浑,作为著名的奸臣站了出来,瞬间就将沈信推到了风口浪尖。
众臣之言再次鼎沸。
有对沈大夫深信不疑的,有对其愤愤不平的,有坐上观壁的,总之朝堂再次混乱起来。
费仲尤浑冷着脸,生怕纣王不信的样子,抓住机会再次开口道:
“陛下有所不知,这种贪功冒赏之事,早就已经在军中成为默认之事。”
“这沈大夫且不说他如何去得北崇,但这功劳却是明显吹的太大了。”
作为一名手无缚鸡之力,没见过疆场厮杀的人,恐怕连上阵都成问题,如何能举刀杀敌?”
费仲言之凿凿,其实他说的也没错,若是自己等人到了战场,别说举刀杀敌,不腿打寒颤,尿了裤子就算是烧高香了。
他相信沈信一定比自己强不了多少。
嗯,费仲尤浑对视一眼。
直接就将事情定了性,异常认真的开口。
“所以定是沈信这恶贼,冒领北伯侯之功,成全自己的名声。”
“请陛下定要严惩,给天下人一个交代,更为北伯侯正名。”
这!
纣王皱着眉头,站起身来,在摘星楼上踱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