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南堇嘴上凶巴巴,手上动作却很轻,小心的把防水创可贴揭掉,看着被捂得有些泛红的伤口,鼻头狠狠一酸。
“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听话,都红了……”
听她声音里带着哭腔,贺之樟不装木头人了,牵着她的手指晃了晃,“我没事。”
“你给我闭嘴!”不等他说完,季南堇凶巴巴的吼了回去。
贺之樟果然听话的闭嘴了,季南堇回房间拿药,擦得时候要多小心就有多小心。
“疼吗?”她问。
贺之樟犹豫片刻,点头,“疼。”
“活该!”
嘴上骂着活该,下手却更轻了,甚至还在伤口上吹了吹,“有没有好一点?”
“嗯。”贺之樟拉过老婆的手,不意外看到掌心红了一片,于是也学她吹了吹,“疼吗?”
季南堇耳根一热,再看他身上毯子歪歪斜斜的挂着,漂亮的肌肉半裸着,脑海中突然蹦出一句诗:犹抱琵琶半遮面。
贺之樟见她两眼发直,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猛地起身,毛毯顺势滑落,这下不半遮了。
在认识这个男人之前,季南堇从来不知道‘漂亮’也是可以形容男人的,看着他身上起伏的线条,季南堇只觉得头重脚轻,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流出来。
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季南堇捂着脸冲进浴室。
老婆走了,贺之樟也用不着装可怜了,换好衣服去敲门,这丫头该不会打算一直待在里面吧!
“阿堇,你进去很久了。”
里面的人吓了一个哆嗦,结巴道:“马,马上。”
不过是对着异性的身体流鼻血而已,何况这个异性还是自己老公,怕什么?
季南堇一边给自己打气,一边用冷水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又过了几分钟,浴室的门终于打开,季南堇揪着裙摆出来,才发现贺之樟已经不在房间了。
“呼。”
季南堇呼出一口气,紧跟着又开始担心,这个不听话的家伙该不会又做什么危险的事了吧!
“贺之樟!”
季南堇先去了书房,又去了健身房,一层一层找下来,最后是在一楼的会客厅找到的。
看见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的人,季南堇总算是松了口气,轻轻掩上门。
暂时接替贺伯工作的保姆,看见女主人一个人下来,忍不住朝她身后看去,“夫人要在哪里用餐?”
“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