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寝宫复命。
“钟太医,她怎么样”凤夜雨半倚着身子趴在窗子旁,两眼望着那夜色下的雨景,朦胧而安静,雨是从午后便开始淅淅沥沥地开始下,到了此时,只剩下细细的雨丝疏落地打在窗台上。
钟太医即刻答道:“回禀公主,微臣检查过她的脉象,身体并无异症,只是她的脉象紊乱,是受了过大的刺激所致”
钟太医老实的回答让凤夜雨并不觉得诧然,低了头,她再次问道:“是么,受了刺激所致”这一声问不该是问钟太医,而更像是凤夜雨内心的自问。
钟太医以为她是在问自己如何才能不让这个病严重下去,便老实作答:“老臣行医多年,遇到这样的病例并不少,针对这个病症只要不去刺激她,便不会严重”
“沒有治愈的把握么”低吟一声,凤夜雨起了身,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衣裳,一场雨后,赶走了白天的燥热与烦闷感,本该是感到凉爽却让她不自觉间竟觉得有些冷,由心底发出來的寒意。
钟太医一脸认真地思考一阵之后,拱手答道:“这个病要治好并不难,但是,要让病人自己接受那件让她受到打击的事,只怕沒那么简单”
自己接受,她会接受么,凤夜雨自问着自己,答案显而易见,她很难接受,又或许,现在她只是难以平抚有些心情罢了,过一阵子兴许会好起來。
见凤夜雨沉思,钟太医再次开了口:“公主不必太过担忧,有时候这个病有好有坏,对病人的身体不会造成多少影响,相反,它会让病人忘记先前的不快,而变得快乐起來,这对于她來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钟太医中肯的话语让凤夜雨从自己内心复杂的情绪中挣脱了出來,他说的沒有错,司徒玉黎恢复正常了又能怎么样,只会令她痛苦,也许现在暂时的混乱让她能够得到最好的时间休息,她该是累了。
低头待命的钟太医不敢抬起头看凤夜雨脸上的表情,但是他从她一声声叹息之中听出了她的惋惜与对那个女子的疼惜,不禁也跟着她轻叹了一声。
恰好,他的这一声轻叹也落入了凤夜雨的耳里,凤夜雨抬眸,看着钟太医道:“钟太医为何叹气”
“啊哦”显然钟太医想得有些入了忘我的境界,他诺诺地作揖道:“老臣只是为司徒姑娘感到有些惋惜”
凤夜雨脸上的笑意有些僵,她看着钟太医,淡了眸色问道:“太医相信一切皆有命数么”
脸色微异,钟太医看着凤夜雨,不明白她说的话,只能拱了手说出自己心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