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分手也是分分钟的事,对吧。”
他没意识到,分了手,以往能这样讲的话,如今已不适合。
孟昀扭头怒瞪他:“林奕扬你嘴巴怎么这么贱!”
“呵,不都是你教的?”林奕扬起身,踢了椅子走人。
孟昀冲他背影骂:“你个臭傻x。”
“彼此彼此。”他头也不回,关了门。
孟昀忍怒拨吉他,拨了几下仍是恼火,猛地把吉他一拍,嗡一声轰鸣。
下班开车回家,碰上堵车,水泥路上一片焦躁。夏天的太阳猛烈而刺眼,照射在大厦玻璃窗上,从四面八方折射过来,令人无端烦躁。
孟昀费解了,同样的光线照在森林湖泊里,波光粼粼,就叫人身心愉悦,仿佛泡在光之河流。而此刻,她像泡在满是玻璃渣的游泳池里,来自城市钢筋混领土的玻璃渣。
她想,刚回来不适应,很快就会过去。可她不知道在城市另一端的陈樾作何感受,他的适应过程恐怕不会这么容易。她知道他一贯喜欢山野。
车载电话响了。
孟昀一看备注的“余帆女士”就头大,深吸了一口气:“喂,妈妈。”
余帆说:“你在哪儿呢?”
孟昀汗毛一竖,她这话问得蹊跷,内心正判断,余帆问:“听不见我说话?”
孟昀低声,实话实说:“上海。”说完赶紧把来龙去脉讲一遍,“我很忙,周末要回去,就没跟你们讲。”她还想周末跟陈樾去玩儿呢。
余帆下令:“找个时间回家一趟。”
孟昀说:“我很忙呀……”
余帆说:“那我去上海。”
孟昀忍着没跟她吵,说:“好吧。”
她挂了电话,隐隐觉得不对,思索许久,想起上次发布的视频,难道被父母看见了?
孟昀越想越心慌,她不敢回杭州了。可她不去,余帆绝对会来上海。现在这关口并不是让母亲跟陈樾碰面的好时机。她不知是该去杭州对母亲扯谎,还是把陈樾支走让母亲来上海检查。
她望着前头无尽的车流,感到了虚脱。
她好不容易回到家,立刻钻进浴室冲了个澡,心情平复点儿了。她是不可能把陈樾支走的,于是决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天就回趟杭州。
……
陈樾没加班,回来的时候赶上晚高峰。他挤在地铁里,见身边的同龄人表情空茫,全部低头刷着手机,像罐头里一排排的鱼。他出了地铁,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