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高,执委会办公楼,马办。
胖子赵曼熊正在向督公诉苦。“老马啊,咱们在湖广没有群众基础,反动派孙元化又特别精明。
咱们派去的探子最近又折损了四个,这抚恤金我这里可不够了,咱们情报部门儿难啊。”
赵局长的的大肚子和文总特别像,声音也接近,督公总是容易认错他,有种文总从广东回来了的感觉。
驱赶走了这种怪异的想法,马前卒在赵局长的资金申请上签了字,递给他,“革命哪能没有牺牲?不过区区两千元的资金用得着找我?找萧子山不就批了?”
“这不超预算了嘛,你说萧子山他们不是闲的?这预算哪里不是一年一结,怎么到了我这里就月结了呢?”
“计划委员会的工作还是要支持的,还不是你们去年超得太多,工业那边不够用了,王启年找我和文总拍了桌子,今年才对你们详细审核的?”
“我们对执委会可是绝对忠诚的,绝没有贪污和浪费的事情,都是真的需要的。”
“给情报人员报销嫖娼费用也是需要的?”
“你也知道明国那边的腐败程度,不入乡随俗,哪里来的情报?我看还不如部队早点儿打过去,把那些封建残余一扫而光,也省得老怪我们超预算。”
“不要把目光总盯在剥削阶级身上嘛,杜雯不是建议过你们多做底层劳动人民的工作?这样既节省,又对我们将来的统治有利……”
“杜女王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在海南搞群众工作,有咱们部队和政权的支持,当然是顺风顺水。明国那边户籍制度严得很,又有里甲制度,咱们的人渗透的难度很高啊。”
“好了,组织上已经知道你们的困难了,以后的预算会增加的,现在不是出兵的时机,情报工作很重要,是不能中断的。再坚持一段儿时间,形势会好起来的。”
送走了满腹牢骚的赵曼熊,督公在老板椅上往后靠了靠,摸了摸锃亮的脑门儿,对着镜子梳了梳脑后稀疏的头发,叹了口气,振作起来,“把华梅提督请过来吧。”
来宾休息室里,工业口儿的元老萧百浪正口沫横飞地和华梅提督聊天儿。
“华梅提督,你去欧洲的时候,真的见过克利福德么?”
“克利福德?你是说克利福德家族的那个詹姆斯么?那可是我的同行啊,以前在加勒比海混得风生水起,现在洗白上岸,加入了英国东印度公司了。”
“你可得小心他点儿,他很可能来远东抄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