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家的一切安排都是空谈…只是修了【江中清气】,费清翊那里可不好交代,找个理由打发了…奇了怪了,诸紫府竟然不给她些安排?’
他沉沉思量,竟然见着门扉轻响,一阵脚步声,两人急匆匆到了殿前,一人身材壮硕,憨厚老实,纳头便拜,另一人则拜都不顾着拜了,只往里头来,虽然气势逼人,可面色难看,脸色铁青。
“拜见家主!”
李绛迁心中微动,眼前两人一个是坐镇玉庭的李汶,数代的老臣,一个正是执掌青杜、练气修为的李承,承明辈的独苗,便立刻从台上下来,问道:
“这是怎么了。”
李承面色铁青,两唇苍白,低声道:
“禀家主,老二的命玉碎了。”
“二伯?!”
李承子嗣几乎尽数没于族事,女儿李行赛也死在魔修手中,只将两个侄子当儿子养,即是周行辈的李周昉、李周旸兄弟。
这两兄弟是族里最惦记后辈的实权人物,威望颇高,两兄弟始终记挂着亲戚子弟的荫蔽,在持家人眼中很是不顺眼,李绛迁便将之换去东岸看着,把李承换回来管理青杜,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
“怎会如此!”
虽然这位长辈天赋不算一流,可也算嫡系的中坚力量了,又是周行辈的大宗嫡系,身份显赫,李绛迁先是一震,眼中有了怒意,立刻问道:
“那…大伯如何了?两位长辈一同在东岸…可有传什么消息回来?!”
李承沉着脸摇头,古板的脸上满是痛意,咬牙道:
“并无消息,好在命玉完好无大碍。”
李绛迁顿时暗暗松了一口气。
大伯李周昉与二伯李周旸虽然从来共进共退,地位修为也相近,可很明显,两人在李绛迁心里的地位是截然不同的。
只一点,在紫烟修行的李阙宜、族内的新星李绛宗的父亲就是大伯李周昉,李周旸只是这两位的叔叔而已……
这虽然很残酷,可李绛迁心中的确闪过一丝庆幸,余下的就是不解与怒火,看向一旁跪在殿前的李汶,又听一阵脚步声,一身黑甲的陈鸯从旁上来,单膝跪地,双手将信奉上。
一同进来的还有李明宫和李玄宣,李明宫面色还只是难看,李玄宣则有些又痛又怒了,两人都不打扰他,沉默地站在侧旁。
李绛迁稍行一礼,沉着脸接过,读了一遍,便将信送到李玄宣手中。
老人接过一读,便听着李绛迁森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