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闭,摇头道:
“得了吧,你这女儿固执清高,既然要筑基了,哪能听这话,只怕影响了她的心绪,李周退是死是活都抵不了命…更别说什么衣钵了,只叫他死远些,别沾着我家人。”
他叹了一口气,答道:
“东岸不是有几个神仙庙宇?明日…同我一起去拜一拜。”
“听闻江边的怜愍庙更显灵些。”
妻子答了一句,李父直摇头,道:
“你也是糊涂了,姓李的拜怜愍?也不怕进了怜愍庙里被掉下来的大梁砸死?得了吧…就去东岸!”
……
李行寒驾风而起,一路往殿中落去,抬眉便见了一位练气修士站在殿门近侧,看起来尖嘴猴腮,丑得惊人,兄长李周昉正面色尴尬地和这男子交谈,见了李行寒简直如蒙大赦,近前道:
“这是五公子。”
原来这男子就是李绛年,算算年纪,这位公子才十八岁上下,天赋是不错了,外表却根本看不出十八岁的模样。
他的目光下垂,不敢看李行寒,这并不是针对李行寒的,在这人人丰神俊朗的修仙之道上,他的丑陋显得格外突出,叫他缩着头,低声道:
“见过姑姑。”
李绛年的声音普普通通,至少比那张脸好得多,显然,他的心志也远不如几位哥哥,至少没有直视他人的勇气。
李行寒心里叹息,客气一句,便从侧旁进去,另一侧李绛梁的位子空无一人,这位四公子应当跟着崔决吟去江上了。
绛阙辈的两个姐妹都在紫烟门,周行辈唯有她李行寒和李周昉兄弟能入了此殿,她环顾一圈,立刻先往上去拜李明宫和李玄宣。
“两位大人!”
李明宫笑着点头,指了一旁,却站着个方脸的青年,看起来二十来岁,眼睛明亮,这位李行寒可就熟悉了,是李周昉的宝贝儿子,方才练气的李绛宗,眼下正跟在李明宫身边。
李绛宗对她很熟悉,行礼罢了,李行寒这才回到李周暝身边坐下,这红衣公子竟然改了迟到的坏毛病,还真早早来了,规规矩矩坐着,看得李行寒微微一笑。
“哗啦!”
李周暝则一下开了扇子,掩着说话的动作,低低地道:
“我说妹妹…我近来手头紧,东西都被绶鱼收了,只许我给她打钗子…可有一两样灵铁灵材,我用一用,好照顾一二别人家的感情…”
李行寒吭笑一声,答道:
“你真是好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