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位紫府、有几位显世,何时又陨落了几位,对外界来说几乎是难以辨析的事情…’
‘洞天…真是非同凡响,修越放弃江北、越国之地也是可以理解的了…哪怕是外界的地盘通通不要了,洞天里照样有偌大一片天地。’
两人聊了一阵,日头过了午时,便起身告辞,李绛迁一路送出洲外,张端砚到了告辞之际,这才回过头,笑盈盈地道:
“贵族既然打不开《江河大陵经》,放在库中一百年,一千年都是打不开的,不如放它出去,让天地中的有缘之人得手,必然使其大放光彩。”
她似乎在暗示着什么,李绛迁若有所悟,答道:
“我明白了,多谢仙使指点。”
她遂带着那老人往北而去,看飞行方向,应当是往白邺都仙道去了。
李绛迁心中还在琢磨着她的话语:
‘似乎也有道理,在库中总不会自行开启的,可往外一流,也不知所踪,看来是要认准了人放下去,一如当年张家对我家一般…’
‘可如何确定这人?况且还要功法相同为宜…’
他觉得这效率太低,忍不住皱了眉,心中稍稍思量了一下,便有了更好的办法:
‘或是能让紫府修士以神通留一秘印在其表面,放任自流,候其开启之时,有所感应,便如同收获一般破开太虚而至,得到一上佳的紫府道统。’
想到此处,他只觉得一股寒意攀上脊背。
‘我若是能想到,张家岂想不到?当年一同瓜分陵峪门的诸紫府岂能想不到?莫非这东西放出来…就等着命数在身的修士启用?’
‘当年张允如何确定我家前辈有命数在身?莫不是看到的那一份《江河大陵经》偏偏与我家先祖所修功法同气,可以续接,又见他气度非凡,这才出手试探,遂有所猜测?’
‘若不是张家暗示,我都想不到这一点!’
哪怕是阴狠如他,此刻也忍不住怀疑起来:
‘寻常修士想的未必有我狠毒,这东西有还是没有,等着真人回来一趟,请他看一看就晓得了。’
李绛迁沉思着一路回到殿中,桌案上的茶壶玉杯早已经收拾干净了,崔决吟低着头跟在后头,有些出神。
前方的李绛迁突然回过头来,问道:
“崔护法,上宗这事情,崔家是否有所了解。”
崔决吟深深一拜,目光盯着地面,道:
“禀家主,实在是我家…千年以来,所受…所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