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正接待紫烟修士,可有什么要紧事?”
李曦晅深深吐了两口气,轻轻拱手,一言不发地退下去了,一路走到台下,这老头察觉出不对,思索起来:
‘这么大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洲上一点风声都没有?被这小子吓住了!’
他正要转身,又怕起来:
“不行…不行…既然这样说了…我哪里还能上去请罪,他惯会把黑的说成白的、白的说成黑的,到时候成了我自愿请罪,舍弃子孙荫蔽以正族中纲纪,我非得被恨死不成……”
李曦晅四肢发凉,哆嗦了一阵,忖道:
“解不开…解不开…明宫不出关,要想不被这小子折腾死…唯有去求老大人了!”
……
殿外一片喧嚣,李周洛的内殿却很安静,崔决吟正站在大殿正中,稍稍侧身,两手合拢,向着上边道:
“禀家主,这是卫仙子…这是曹道人。”
“见过家主。”
两人微微行礼,李周洛立刻答道:
“见过两位仙长。”
紫烟门派来接替的是汀兰的心腹卫丹莺,着了一身黄色羽衣,显得有些尴尬,曹道人则身材壮硕,满面黑须,手中牵了个孩子,生得瘦小,八九岁的模样。
这显然是来处理曹道人的风流事了,曹处倒是自在,光看面相是个豪爽的,攥起来的拳头足有醋钵大小,衣上天光流转,丁木的瘦手只能握住他指头,曹处声音低沉:
“这孩子我喜欢得紧,便麻烦湖上割爱。”
他到底对谁喜欢得紧,几人心中心知肚明,卫丹莺踌躇着道:
“曹处道友的事情…想必家主也晓得了,他既然起了收徒之心,按着紫烟的规矩,我便出面问一问家主…到时把他家人一同接过去。”
卫丹莺与曹处的关系显然没有多熟络,这女修也知道事情不太光彩,含糊其辞地问了,李周洛不能叫她下不来台,点头道:
“能被紫烟收入山门,是这孩子的福气,他今后的资粮,湖中也会为他添置一份,家人大可一同过去,诸位放心!”
“好!”
曹处显得很愉悦,拱手行了礼,露出笑容,他又是个大嗓门,这一声很是洪亮,卫丹莺简直有些羞愧了,忙道:
“曹道友先下去吧…”
曹处也不折腾,爽快地一拱手,干脆利落地下去了,瘦弱的丁木一句话也没吭出来,被他牵在手里两步并作一步走,干巴得仿佛一具木偶,面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