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开始琢磨法器了,真是好事,我一定带到。”
李周暝松了口气,急急忙忙道谢退下去了,女子则驾风而起,一路往洲中飞去,心里头琢磨起来:
“倒也稀奇。”
她暗暗思量,先拐去洞府收拾了一阵东西,到了天色暗沉下来的时辰,这才在洲中的一间院落前落下,院门前放着两盆金桔已经换成了踏着金石的狮子,女子掂量了一阵,踌躇道:
“奢华了这么多!”
推门进去,李行寒脸上终于有了笑容,叫道:
“娘!”
妇人顿时惊喜不已,忙迎上来,在院子中举箸品酒的男人也望过来,里屋的兄嫂也放下东西往外赶,一家人顿时热热闹闹地扯她进去。
其实李行寒家中先时矛盾不少,父亲修为平庸不得志,兄嫂更有分家的心思,她回不回家都无人在意,可自从她从栀景山上下来,兄嫂是赶也赶不走了,成日里只能听得见欢声笑语,每每她回家,都像是在过什么节日。
她被扯着坐到父亲身旁,听着母亲满面春风,笑道:
“寒儿!你舅舅攒了这么久的功劳,总算是升迁乌涂峰幕了!”
李家峰幕本就是不低的职位,一个萝卜一个坑,更别说乌涂峰算得上是富庶,李行寒顿时一喜,笑道:
“这算是熬出头了!”
她喜悦过了,却又觉得不对,她舅舅有郁家余孽的污点,修为也不高,按理来说是很难胜任这样的职位,立刻收敛笑容,问道:
“什么时候的任命?”
母亲笑道:
“午时的任命,他也是惊喜交加,这职位很是隆重,听说大半夜了还没回来…”
‘午时?’
李行寒心中顿时一震:
‘我前脚才走…周洛哥就特地提拔了…’
李行寒喜色渐去,有些迷惘,竹箸拿在手中,眼前的菜夹也不是,不夹也不是,沉默起来。
李行寒扪心自问,她练气的玉真之气【合真宝气】是舅舅池眺宗放弃了修行不要,一年一年坐在祭坛上念经采出来的,毫不客气地说,她能得到真人青眼、今后要是能筑基,几乎有一半的功劳要算在自己这位舅舅头上。
甚至自己早期的资粮、道途指点,这位舅舅也给过足够多的帮助,如今的修为确实大部分都是家族所助,可助她崭露头角的却是这位舅舅。
她越发沉默起来,院中的亲人见了她这副模样,骤然安静下来,身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