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峰幕自然是引荐袁甫尧入洲的练气修士,也是李荤之父,叫作李岸硕,本应叫李绛硕,只是当年天赋不佳,未能入洲,在洲外长大,还是本名用的更多,在西岸一府峰之中担任峰幕。
一旁的人立刻应声退下去,过了几十息,殿下上前一人,拜在庭中,李周巍头也不抬,问道:
“收了什么好处。”
李岸硕只跪下去,恭声道:
“禀家主,袁甫尧奉了一份棍法给族中,来时就交到洲中去了。”
“倒是谨慎,看来是袁成盾的棍法了,难怪你冒着这样的风险亲自引见。”
李周巍勾点了书简,没有恼色,继续道:
“袁甫尧也不笨,想必这棍法没有写品级吧…也好减你后顾之忧。”
这两句让李岸硕汗流浃背,只答道:
“家主明鉴,是袁家人自己写的,故而没有品级。”
“坐。”
李周巍让他在侧旁坐下来,这才抬起头来,李岸硕被他看得移开目光,遂见李周巍随口道:
“钻营不要放在洲中,你既然有这心思,明日随着我去东岸,有的是地方给你钻营。”
“若是做得好,有你好处拿,若是弄砸了,今日之事一并同你了结。”
李岸硕又惊又喜,忙着谢过,这人显然有不少自信,满面喜色,看来这些年让他在湖边当峰幕是大材小用了,李周巍摆手让他下去,道:
“下去吧,老二在侧殿等你。”
这话让李岸硕面色复又一愣,忙着退下去,李周巍遣人去取袁成盾的棍法,揉了揉眉心。
‘这李岸硕…也算能用了…’
李家如今人才实在捉襟见肘,有了那几个筑基客卿,筑基层面算是好一些,可练气的人才反而有了断层。
承明辈八成战死在江边,周行辈不景气,百年臂膀的黎泾四姓重创,东岸、西岸元气未复,偏偏自家的摊子又越铺越大。
“家主。”
李周巍抬起头来,遂见李承淮如鬼魅般从殿外吹进来,手中捧着玉简送上来,低声道:
“禀家主,费家的人来了,有两道消息。”
李周巍从他手中接过记载棍法的玉简,一边细读,一边听着李承淮低声禀报:
“一则是费家的老家主费桐玉前几日过世了,是冲击筑基而死,才闭关几月便身亡,没有什么大的异象。”
“老人…难免执拗。”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