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漠的黑鳞马配出来的,安鹧言捉三年多,又配了几年,养到成年送到湖上,李周巍却已经筑基了,自然用不上,便赐给最受宠爱的李绛夏。
李绛夏才骑上灵马,调了马首,左下转出一人来,似乎站了许久,隔着庭卫叫喊:
“三殿下!三殿下!”
李绛夏低眉去看,略有疑惑,兄长李绛垄稍慢一步,也到了后头,只看一眼,便赶上前来,笑道:
“三弟,你可不晓得,这是二十六房一位族兄的庶子,出了主脉,单名一个荤。”
“原来是你!”
李绛夏常年不在族中,哪里晓得什么荤啊腥的,只用催马上前,两位庭卫不让步,隔着两把寒森森的铁枪,李荤年纪比两人都大,只叫道:
“诶,二殿下也在!小侄拜见了。”
李绛夏见他身形单薄,相貌平平,只握起鞭来,朗声笑道:
“二哥,这人生得同你一般,果然是自家亲戚,除去那双招子,真是像极了!”
李绛夏从来一副龙精虎猛、兴致勃勃的模样,自然与李绛垄迥异,而李荤的母族是陈氏,与李绛垄相同,相像也是情理之中。
李绛垄听了这话,面上饶有趣味,陪他笑起来,地上的李荤听了这话,只扑通跪了,叫道:
“两位叔叔言重了!小侄哪有这福分!只是年岁到了,到洲中找些活计,不想撞见了三殿下,想起我父亲常提起您,遂激动了些…”
‘还叫着三殿下呐!’
李绛垄听出他是来攀枝头的,毕竟自己弟弟去东岸是早有共识的事情,这李荤能到殿中来,想必父亲也是个练气,心中笑起来:
“原是来攀附我这弟弟。”
李绛夏如何听不出?他哈哈大笑,马鞭收进手里,扯了马首:
“好好好,等我从东岸回来得空,你只管找我好好聊。”
他也不等回应,策马而去,留下李荤猝不及防,还未反应过来,李绛垄已经扶了他起身,只问道:
“族兄来洲中是…”
李荤下意识道:
“说是洲上来客人了,我父亲带他进了殿,好几位长辈都去了,要见家主,他…”
他这才意识到不该说,李绛垄却丢了他的手,讶异地打断道:
“原是族事!我以为是走亲访友,故有此问,不该说…不该说!你这孩子嘴不牢靠,今后也不要在殿中乱走动,撞了什么事情…小心青杜罚你!”
他说得李荤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