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定下来,李绛夏禀了李周巍,持符下去,精神抖擞,点清兵马前去东岸,李周巍抬了手,问道:
“垄儿,玄岳来请姻亲,女子兴许要去一位,诸兄弟中还要定一个,除去最小的绛年不算,你看看,哪位兄弟合适。”
李绛垄这才下拜改口,恭声道:
“回父亲,孩儿以为,玄岳姻亲不过结一情谊,往后之事难料,还应择一年岁小些的弟弟定下,把婚事后推,日后有事,也有余地,不至于难堪。”
“至于嫁女,还须看玄岳来聘。”
李周巍只道:
“要安玄岳的心,自然不是可以推诿的,不可看轻,此举诚意不足。”
李绛垄再拜,恭声道:
“孩儿愿以嫡系之身往玄岳修行,安定玄岳之心,至于姻亲,切望定在弟弟们身上,孩儿愚思,唯恐酿出祸事!”
李绛垄的考虑并非没有道理,长奚一死,玄岳结局难料,倘若情况最糟,玄岳覆灭,娶玄岳嫡系的是绛垄、绛夏这些成年嫡系,完婚诞子,岂不是为子嗣沾上一片仇怨?
反而是绛梁还是孩子,完婚怎么也要十年,十年时间,长奚早已经陨落,玄岳的局势也分明,不至于牵涉太深。
倒是他要前去玄岳修行,让李周巍稍有些意外,他抬起头来,看向自己第三子,沉声道:
“东岸了结后,密林山我本打算交给你,安定一百一十八家,让你弟弟去东岸,你却要去玄岳,可想好了?”
自己几个孩子都是治事的料,明阳血裔,喜好权位,派系各异,比之先前几辈你谦我让的局面可不同,哪怕是还是孩子的李绛梁志向同样不小,李周巍岂能不知?
而如今生机勃勃的局面,远离权力中心是百害难有一利的事情,李绛垄这一出属实出人意料,李周巍又问了一遍,见着他下拜道:
“孩儿心中思虑,此行对我望月湖颇有好处,望父亲成全。”
“好。”
李周巍可不给他拿捏的机会,立刻点头,吩咐道:
“你下去挑两个伴读的,我自会同真人说清,到了玄岳当谦谨慎行,不要坏了我家家风。”
“父亲放心!”
李绛垄道谢而退,身着云缎长裙的李阙宛始终在旁听着,对李绛垄更多了几分好感,不曾想李周巍问道:
“宛儿,东岸之事,你看应叫谁人前去管辖?”
“晚辈不敢多言…坏了规矩。”
李阙宛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