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是什么天才,手段难道就弱了吗?鄰谷家与鸺葵紫府沆瀣一气,在南海养寇自重,江上携江南众修之怨望胁迫司元礼,难道不叫人忌惮吗!”
“司元礼是想得到一个这样的青池宗么?”
在李渊钦看来,青池宗这权位如同一把长满尖刺的仙座,其中最利的是李氏,最毒的是鄰谷氏,司家人丁稀少,元修还剩多少寿命?!司元礼这样坐上去,元修一死,随后是谁行篡事?李?鄰谷?
他的视野一下拔高,隐隐约约,司元礼那张憨厚到有些迟钝地步的面孔透明了,背后是那位板着脸不苟言笑的紫府真人的身影。
“迟符泊也好…迟顼晓也罢,都是剪子…都是斧钺…他们不敢动司家这主干,只能替司家来砍李、鄰谷这两根毒刺…”
“等到李氏衰落、鄰谷氏失去南海,众修战栗,司元礼遂于心不忍,高呼迟家苛待峰主,毒害世家,如救世主姿态出关,取而代之。”
“于是再来厚待两家,抚恤诸峰,从此无患了!等到那时,两家哪怕是察觉不对,有所怀疑,又能如何呢?”
他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已经是大震:
“好!原来如此!”
他一念至此,司家一切怪异的行动终于迎刃而解,他恍然大悟之余,却没有庆幸,心中只有深不见底的寒意。
这念头稍纵即逝,少年抖了抖黑色的袍子,只觉脖颈发寒,忍不住摸了摸咽喉,迟步桦正盯着他看,立刻问道:
“怎么?”
‘怎么?当然是看看我头颅在否……’
李渊钦在心中骂了一句,只怕哪道符光飞过来,片刻就把自己的脑袋摘走,面上只温声笑道:
“谢谢大人关心,我只觉得此地寒冷些。”
“寒冷…”
迟步桦哈哈一笑,恍然大悟,叹道:
“礁海龙王是修寒炁之道,把海底经营成了一片冰晶洞天,此地就寒冷一点,你若是往前飞,还能见到些冰山呢!”
他颇为温和的回首,看向两侧之人,笑道:
“你看看,我却忘了渊钦还是练气修士,我等筑基自然毫无察觉,是我的疏忽!”
大阵之中可是迟炙虎围杀李曦治,要陷害成李曦治害人,李渊钦的证词必不可少,迟步桦可记挂着:
“这李渊钦毕竟是李曦治族叔,可是个重要人物,虽然不怕他翻供…该笼络的还须笼络。”
李渊钦只用漂亮话应付了,转头过去,灵舟行了几息,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