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拢天南大阵】原来是邃炁之属的大阵,在南方倒是少见。”
说起邃炁,此气呈现玄黄之色,李家人中还是宗内的李曦治最为了解,他与邃炁一道的拓跋重原交过手,梁武帝就是【天成邃炁窣玄真君】即为邃炁一道的真君。
李清虹听了这话,猜测起来:
“若是不错,【云拢天南大阵】也是梁朝时建立的,所以才会用上邃炁,在那时此阵颇为了得,如今梁灭,大阵威力恐怕去了六成以上…”
【云拢天南大阵】纵使是大为削弱,在李家之前也是湖上的第一大阵,寻常筑基都不能轻易拿下,费家世代靠着这阵屹立不倒。
果然,费桐玉恭敬点头,答道:
“回大人,此阵乃是先祖所居,追溯年代,也要到大梁之时,大宁修士攻至此处,乃是宁国守江的修士设立,至于威力减弱,考究族史,确有其事。”
费桐玉微微一顿,低头道:
“这大阵虽然古老,这么多年从未出过事,唯有当年老祖被杀,那人穿阵而入,视此阵如无物,阵盘阵旗无一响应,恭送他离开。”
李清虹轻轻偏头,对上李曦峻的目光,这青年也是若有所思:
‘宁国守江的修士。’
李玄锋遗物中有过一信,乃是大宁宫中所得,是宁国某位修士写给司马家的信件,曾经提过一句:
‘贵族常年驻守江岸…’
“莫非此阵曾经是司马家的。”
李曦峻将疑虑压下去,取过阵旗,与地上的纹路一一比对,过了半晌,开口道:
“应是出于一人之手。”
李曦明微微出了气,抖了抖袖口,答道:
“那便好办多了!有一阵眼之物参考,再请个阵法师来,几位筑基合力,这大阵再怎么强如今也不过是个禁断阵法,破除不是难事。”
三人一并起身,李曦峻先看向费桐玉,和声道:
“前辈且回去罢,我还需要拓上阵旗上的纹路以此破阵,这东西还需借我两三天,到时一并归还。”
费桐玉应声下拜,被白猿护送着出去了,等到他离去,三人这才一同出阵,李曦明颇为满意:
“倒是一箭双雕,这样一来,云拢天南大阵的阵秘也被我等所掌握,到时无论出了什么事情,至少这座大阵是起不到什么大作用了。”
李曦峻微微点头,方才的阵纹确是出自一人之手,不过无论是不是,至少当着费桐玉的面都是,他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