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昏地暗,李乌梢一直望见称水陵一片渌水,仙光陨落,果断化为原型,收缩了身体,钻到这底下的水中,头也不回地向南逃去。
他本就是东海的钩蛇,其他的不说,能在东海存活这样长的时间,逃命自然是有一手的,又在自己擅长的水中,很快就甩掉敌人,一直向南而去。
可李乌梢也不曾想过燕山关破,一路过来是四处魔烟,蒙着头逃来被人打了三回,差点把老命交代在此处。
“也就我出生东海,满身妖气,本不是什么修炼的宗门正法,混在一片魔烟中难以观察,如果是像那其余几只宗门座骑一般一身清光,早就被人打杀了去!”
李乌梢正在废墟之上游走,天空之上却猛然坠落下一道黑光,落在面前,化作一黑衣男子,有些疑惑地盯着他。
李乌梢被人逮了个正着,并不惊慌,抬起蛇头大大方方去看,冷不丁听闻对方冷声:
“道友是哪一部的人马…为何在此处逗留?”
李乌梢一身妖气,又在废墟之上溜达,这人一时也确定不了他的理由,哪猜得到称水陵的败兵到了今日还在魔土上逛来逛去?
李乌梢见他一身魔气,一看就是北方的魔修散修,吐了吐信子,答道:
“我乃燕国法师空衡座下护法!道友又是哪一部人马?管得这样宽!”
这蛇妖言之凿凿,心中却有些不爽,暗骂道:
“他娘的…又要借和尚的名头了,这数月以来大爷真当他的坐骑了!真是丢脸…”
对方却有些迟疑了,虽然如今的释修主力以【空无相】、【慈悲相】、【善乐相】为主,可北方的七道多多少少都来人了,谁知道这空衡是其中哪位?只是看这条妖蛇言之凿凿,冷声道:
“我却没有听说什么空衡法师!”
“瞎了伱的狗眼了!”
李乌梢臭骂一句,尾巴拍了拍地面,直勾勾指过来,骂道:
“我家法师是连【大欲相】法师愚心苦苦哀求不得论法的人物!小小魔修见不得大人,竟敢在此狂吠!”
愚心正是当时第一次攻打燕山关时来的大欲道法师,被李清虹几人击退,真说起来也确有其事,这黑蛇抬着脑袋,那神色当真恐吓人。
‘这妖蛇的嘴巴也忒臭。’
魔修听着他说愚心,还真相信了不少,只是无缘无故被骂了一通,到底有些不爽,心中仍存着一丝疑虑,冷冷道:
“道友既能为大人座下护法,想必有熟读了不少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