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在此处自己施为,不过是个半大孩子,能懂什么事情……”
“哦?”
李曦峻低头,提笔在纸上批注了几个字,稍稍顿了几息,温声道:
“袁成盾信错人,落到袁护远与袁护独的谋划里去了!”
“什么?”
他此言一出,李月湘与李玄宣都是大震,默默沉思,李曦峻有了些推测,轻声道:
“恐怕袁湍也是没救了。”
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下首上来一人,附耳低声几句,李曦峻面色微沉道:
“外出了?”
“回大人,这公子号称闭关修炼,实则深夜出了地界,往南去了,我们的人默默跟了一阵,不敢出手阻拦他,只能任由他离去。”
“他怕是回了袁家了。”
李玄宣乃是练气后期修为,这两句嘀咕怎么会听不到,面色不悦,开口道:
“哪有这样行事的!他倒是不怕得罪我家!好在这事情是两家私下约定,否则传出去还以为是他逃了婚约!”
李曦峻倒是把手中的信纸放下,倚靠着木椅,剑眉低了低,若有所思道:
“若是让我看,这袁成盾只要没有确定身亡,袁家这小子得罪我家倒也有别样生路,难保袁护远两头下注,搞些花样把戏。”
李玄宣有些糊涂了,仔细思考起来,却见李曦峻漫不经心地抿了口茶,答道:
“稍等些,如若是袁护远、袁护独一条心,袁成盾信错了人,袁护远马上就要到我家地界来了。”
李月湘若有所思,低声道:
“难道袁家之乱是有意为之?”
他话音方落,下首一阵喧闹,竟上来一玉庭卫,甲衣铿锵,恭敬拱手道:
“禀大人,袁家袁护远求见。”
李曦峻失笑,顾之李玄宣,冷声道:
“果然是嫡系演戏热闹打架,牺牲这袁成盾父子顾全大局了!袁家要与我家、要与青穗、袁湍分个干净,好在迟家下面当条好狗!”
袁家在青池宗虽然一日不如一日,却还算得上是势力颇大,保有相当的自主性,当初坐化的袁立成是迟步梓弟子,更让袁家昌盛多年。
可如今袁立成坐化,迟步梓失踪,偏偏袁家又成了两个宗门交锋的地方,是要投入迟家附庸了。
“看来袁成盾兴许留了人、留了信提醒他小子,通通被袁护远截下来了。”
他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