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石桌边,忍不住问道:
“家中…二长老那处如何了?”
袁家的斗争如同这气候一般慢慢落幕,袁甫尧在自家有探子,并非一无所知,自己的那位叔公袁护远已经连家都不敢回去了,父亲毫无消息,如今已经是二长老袁护独控制局面。
袁甫尧其实早有预料,二长老背后靠山是迟家,难道还能败么?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毫无意义的困兽之斗,白白消耗自家实力。
如今尘埃落定,二长老袁护独原本还与袁甫尧关系颇好,他不禁有些烦闷:
“好好的为何定了李家!原本还跟袁护独有些亲情,多得他照顾,如今这模样是成了袁护独的敌人了…天下之大,也仅仅只能困在这一镇之地!”
他正在院中哀声叹气,却不曾想下面两个侍从兴高采烈地上来,叫道:
“公子!家中来信了!”
袁甫尧连忙接过,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看得两手直颤,觉得这字迹很是锋利,认真一看落款,还真是袁护独!
袁护独对他很客气,前前后后分析了一阵,把一切弯弯绕绕与他坦诚说明白了,写道:
“如今我已经持家,假取迟家信任,让护远在外寻找峰主踪迹,乃是与你父亲仔细商议过的,为你定下了宋家小姐的婚约,还望速速归家。”
“你父亲早早承诺,不得不让你过去,而聘礼贵重,李家必要索求,倘若已经取到手或有了线索,万万不要声张,找着借口逃出望月湖,速速归来,只要你能安全归来,我会亲自上门替你讨要回来…只怕你落入他人手中,成人之柄,便再也没有机会了。”
袁护独仔细与他说了个分明,乃至于每个长老身后代表的是哪一个仙宗派系都明明白白,提醒道:
“李家已是宁家一边,宁家在南疆多年,迟家早已不满…你父亲唯独你这一个子嗣!莫要随之陪葬!”
袁甫尧看得汗流浃背,有恍然大悟之感,心中暗道:
“果真如此?!原来父亲早就商量好的!原来几位长老都是佯装的。”
他反复思虑,思考了一阵,又觉得当日袁护远的表情不骗人,心中纠结,不知该如何是好,却见一旁的袁家侍从道:
“公子…那送信的人说了…今夜子时,会在南边等着公子…这是…”
袁甫尧顿时大骇,骂道:
“怎的现在才同我说!”
看着天上的月色,他心中顿时方寸大乱,他本就不是个果断之人,急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