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
“没有的事,道友求药心切,我都能体会,不打紧。”
韩适桢硬将一枚玉盒递过来,李渊蛟让李曦峻收下了,问道:
“不知贵族长辈…”
“哦。”
韩适桢微微摇头,答道:
“他没能撑过去,虽然服下了多道续命药材,可受的伤实在太重,终究是仙基溃散,化为灵蜕了。”
李渊蛟见两人不着白衣,本以为是救过来了,贺喜两句,不曾想问道了痛处,应是东海没有披麻戴孝的习俗,只能告罪:
“节哀…”
“不打紧。”
韩适桢笑了笑,温声道:
“族叔虽死,却为我家带回了宝物,比一筑基修士有用得多,算是好事!”
李渊蛟叔侄微微一滞,韩适桢则看了眼两人的面色,这才反应过来,生怕两人起了恶感,解释道:
“我东海风俗如此,与海内有些不同…还请勿怪。”
李渊蛟只点点头,区区一赔礼自然不值得韩适桢跑一趟海内,只静候他下文。
果然,短暂的礼节问候过了,韩适桢径直道:
“贵族的【宛陵花】,每年有多少产出?”
‘原来是为了【宛陵花】!’
李渊蛟顿时明白过来,主动权到了自家手中,稍稍放松,沉声道:
“三年一开,一开十四朵。”
“好!”
韩适桢大喜点头,开口道:
“道友在海内卖这花,大约多少收入?”
李渊蛟听到这,已经估摸着猜出了他的想法,答道:
“这些年价位有所上涨,一朵两枚灵石左右。”
“害!”
韩适桢刚刚拿起玉杯,听了这话重重放下,里头的茶水一点未动,惋惜道:
“道友!这价可太贱了!这可是吊命忘忧之物!”
他劝道:
“你海内歌舞升平,从来没有什么大的劫难,下面的散修也就罢了,你我世家心里明白得很,所谓魔灾不过是场闹剧!”
“无非是我东海的宗门拉高了血气的价格,三宗七门釜底抽薪之计罢了!这宛陵花在这样光明和平的地方,怎么能卖得起来呢?”
‘光明和平……’
李渊蛟听得嘴角一抽,倒是被他的话吸引了注意力,若有所思地道:
“釜底抽薪…”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