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老祖!”
“嗯。”
李通崖见他老老实实,笑道:
“好好的山越之主,到时候只能在山上一间密室中打坐修行,委屈你了。”
“小的不曾有此心!”
沙摩里好歹也统治山越四五年了,哪里不懂得正是表忠心的时候,扑通一声跪下,颤声道:
“若不是主家,小的早就不知道死在山越哪个角落!如今修成练气,治山越一国,还有什么不满足的……继承王位的乃是小人亲子,本就理所当然,正好腾出空来专心修炼,得享仙山灵机,小人感激不尽!”
李通崖听完这话,眼睛还是盯着手里的剑看,点头道:
“不错,长进不少,且在山上待几月,家中过上几月要捉妖物回来,你到时一齐跟着,也出份力。”
“小的晓得了。”
“退下吧。”
沙摩里这才慢慢出了院了,只觉嵴背湿透,迷迷湖湖下了山,脑海中依稀还是那把寒光闪烁的剑,良久才回过神来,喃喃道:
“李家……主家已经有筑基坐镇,那可是大好事,我既安心,主家也不惧我作乱,再无卸磨杀驴之忧了。”
沙摩里走在石板路上,脑海中一一浮现李家诸人,从李项平李通崖到李玄锋李玄岭,再从李玄宣李渊修到李渊蛟李清虹,心中又是庆幸又是感慨。
“多年前前来主家不过是一念之间,却乘上了这条大船……一念之差,或沦为他人奴婢、林中尸骨,或成就一国之主,练气乘风。”
“千般辛苦命,万念算计心,都不如这一念之差,天地间的命运起落,荒谬绝伦。”
他不过四十余岁,经历的起落参差却比寻常人十倍尚多,走在山间的路上,脚步越发轻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