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仲青这头甩了袖子离去,沙摩里心中可就是阴云密布,胡思乱想,田荣竟然还不识时务地叽叽歪歪,沙摩里心中越发焦躁,放空了心思,暗忖道:
“李玄宣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好在山越呆着,也不去碰李家的灵田灵物,年年安分守己,总不至于用不惯我…难道是威慑?”
沙摩里正想着入神,马车却勐然停下,田荣勐然一惊,还以为是田仲青去而复返,连忙闭嘴,却听一个苍苍的老人声,高叫道:
“主家之命已至,大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莫要过了时辰!”
“大巫祝!快快请进!”
沙摩里连声言罢,外走进来一个须发皆白,满脸横肉的老头子,看上去老态龙钟,两只眼睛依旧有神,直直地盯着他,正是当年投降李家的老山越阿会剌,如今也是胎息巅峰,只是年纪大了,寿元无多,再也没有突破的可能。
沙摩里瞥了一眼田荣,阿会剌一挑眉便会意,如拎鸡毫不客气地拎起他,不顾田荣满脸不可置信地叫号,往车厢外一丢,扑通一声落在地上,田荣犹自叫骂着,阿会剌眉头大皱,探出头去,臭骂道:
“你爹且要叫我声老兄弟!你叫甚么?田有道怎地生了你这么个废物,当初就该叫田有道憋着拔出来,把你弄到地上去,省得出来害咱家!”
这话不止骂得田荣双唇颤抖,连沙摩里都瞪大眼睛,只好装作若无其事,阿会剌呸地一声吐了口痰,回过头来,叫道:
“大王!”
阿会剌是李家的老臣了,当年同李项平西进,田有道亦在那军中,只是当时实力低微,毫不起眼,阿会剌还救过他几次,田有道一直老哥哥地叫着,这会骂起田荣来毫不留情,沙摩里连忙道:
“大巫祝!”
“收拾收拾上路吧!”
阿会剌这话听得沙摩里心中大骂,只好点头应了,出了车厢一看,诸多供奉和仪仗都已经准备好,沙摩里还没下过命令,国库已经被搬的精光,他不自然地点点头,往那车队上一落,在心中骂道:
“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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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鹧言倒是个识趣的!”
黑衣少年在上首大大咧咧地盘坐着,听了下首之人的言语点点头,笑盈盈地道:
“带着剩下的安家族人安安静静地在黎泾镇住下,将当年献上两山的誓言传得沸沸扬扬,这些年还是有些长进,学了不少东西。”
如今李玄宣持家,李渊蛟便派下来管一管族正院,他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