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锋摇了摇头,笑道:
“哈哈哈,我等受鹧言兄所邀,除去安家逆了宗法占据家族的庶出兄弟,拨乱反正,本就占据大义,至于什么郁家修士,你我不曾见过,只不过是安鹧宇请来的散修罢了。”
“不错。”
天空上缓缓降下来一人,衣袍猎猎,眉眼与李通崖有七成像,腰间束剑,正是其子李玄岭,闻言微微点头,接过话茬,答道:
“这几年东岸诸家躁动,本就对郁家又恨又恐,弹压不止,郁慕高恐激起众怒,故而不曾直接吞并安家,只是行那羁縻之事,如今我等有正统法理在手,只要行事迅速,郁家没了郁玉封,不敢再说什么。”
陈冬河点点头,几人交流一阵,李玄锋带着两人驾风而去,李玄岭在空中一顿,长兄李玄宣驾风跟上,低声道:
“岭弟看那安鹧言可还算老实?”
“外表服顺,心头不知怎么想。”
李玄岭应了一句,便见李玄宣轻轻蹙眉,答道:
“我等已经将妃若许给他,又许他自由行动,他不应惧我等用完即弃。”
“练气六层,在湖上还是有些份量的,他晓得自己的用处。”
李玄岭摇摇头,同李玄宣在风中疾驰着,远方的骅中山已经出现在眼前,山势起伏,阵法发出澹澹的白光。
骅中山上空。
李通崖踏空而立,下头的阵法之中尖叫哭泣,星星点点的火光在山间明灭,看着下面颇为厚实,看上去法光流转的阵法,他勐然间有些恍忽。
“这是第几次了。”
湖上这几座灵脉,不到百年间见证了多少凶杀,多少兵劫,万家为汲家所灭,汲家为卢家所灭,卢家又被肢解,最后他李通崖踏上了这座山的上空。
“唉……”
一条条晶莹剔透的灵动水蛟从他的脚底下升起,从腰间攀上胸口,又从颈间升起,在身侧跳跃舞动,他宽厚的大手握上那剑柄,普普通通的法剑一寸一寸地出鞘,亮出雪白的剑身和玄妙的纹路。
他李通崖何等谨慎,从来不敢托大,才不同你玩什么练气修士围攻,筑基修士压轴,让敌人白白等到援兵的戏码,上来就是全力以赴地拔剑,《月阙剑典》他读得不够精,这一式月阙剑弧可是练了四十年了,踏入筑基至今还不曾全力拔剑,如今见猎心喜,足足压上了一成法力。
“锵!”
李通崖缓缓闭目,全力催动『浩瀚海』,剑气和法力升腾在一剑之间,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