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越的好归途!”
“你你你…枉费父亲嘱咐!”
沙摩里同他对拼了数招,招招势大力沉,打得荠木连连败退,浑身发麻,真元流转不畅,更加不是他的对手,沙摩里听了他的话则狞笑越甚,答道:
“你还敢提他?木焦蛮凭什么!让你为一国之主,我却要引颈受戮…你身为长子事事顺心,可曾感受过我们这些人的滋味!”
荠木与他对了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是真元枯竭,四肢脱力,闻言一呆,哈哈大笑,大叫道:
“我晓得了…沙摩里!原来你这般在意木焦蛮…你且听着…”
“哪怕你今后多么辉煌,将山越治理得有多风光,你始终都是东人治下的一条狗!”
荠木退后数步,反手将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锋利的刀刃在他的脖颈上滑动,流淌出一道血痕,荠木狞髯张目,冷笑道:
“我与父亲泉下有知,要笑你卑鄙,要笑你无能,要笑你为人走狗,笑你自欺欺人,不为人子!”
沙摩里听得浑身发抖,又惊又怒,喝道:
“住口!”
荠木却冷笑,骄傲着刀刃一动,大好头颅顷刻脱离身体,在喷血的脖颈处晃了晃,如鸟儿般落下。
沙摩里反倒像被抽了一巴掌,如同败犬般将那头颅摄起,仅仅是看了一眼,目光就被烫得移开,失魂落魄地举起荠木的脑袋,喝道:
“荠木已死,降者不杀。”
那四个山越练气面面相觑,迟疑着停下动作,下方的军阵混乱起来,哭喊声和惨叫声协同这湿润的晨风扑面而来,沙摩里面颊微湿,恍然未觉,望着脚下澹白色晨雾中的雄壮山河,喃喃道:
“兄长这话说得……难道我就该安心赴死,就该逃亡外地流离一生!凭什么……又凭什么呢…”
陈冬河驾着风临近,望着沙摩里举着荠木脑袋发呆的样子微微一愣,见他被荠木的血喷了一头一脸还浑然未觉,只是呆呆地站着,两道泪痕在面上流淌,陈冬河微微一叹,恭贺道:
“恭喜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