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急匆匆地下山了,自己悄悄地进了山间。
望着李玄锋亲手一铲子一铲子地掘了墓,将换上的乌木棺材埋了,再往另外一个墓穴中放进衣物,仔细埋好,这才抬起头看了看李玄宣,勉强挤出笑容,低声道:
“我父亲由我埋下,我妻、我子亦由我掩埋,待到我下葬那天,还要辛苦兄长。”
“胡说什么!”
李玄宣头一次摆出为兄的姿态,狠狠地盯着他,正欲开口,却见李玄锋摆了摆手,回答道:
“兄长……这可打不倒我,父仇家恨在身,玄锋可是加倍惜命。”
言谈间李通崖已经落在山间,李玄岭也匆匆上了山,三人一并听着李玄锋的讲述,听完他如何用箭意射杀了镗金门的公子,李通崖垂着眉盯着他,又想训斥又怕刺激了他,只好叹气道:
“以后莫要做这样危险的事了。”
李玄锋点点头,不再开口,李玄岭则靠在石头上,望着父兄都不说话,只好静静地道:
“世事艰难,哪一家都不容易……唯有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