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声,走进来几个身着棉衣的汉子,咋咋呼呼地坐下了,高声道:
“吴老汉,上酒!”
“哎,爷几位来啦。”
吴老汉连忙笑着迎上去,挨个奉承起来。
“这春寒真是冻人,哥几个在东口守了一夜,鸟都快冻掉了!乘着换班时主家放人,赶忙上来喝两口。”
为首那虎背熊腰的壮汉大笑道,又开口继续说:
“这几日不知出了什么事,道上管得严,郡里的几个世家都往道上派人,搞的鸟都不敢吱一声!”
“大虎,这你就不懂了,每几年都来这么一次,习惯就好诶!郡中几个世家抓得紧,几天就过去了。”
那一桌上冒了个声音,慢悠悠地开口道。
万元凯竖着耳朵听了一阵,笑嘻嘻地低声道:
“此地近了冠云峰,我猜是这些人萧家俗世的家丁。”
李通崖点点头,心中顿时浮现出萧元思的模样来,心中不由得对这群汉子多了几分好感。
那小二端了一壶热酒上来,并上了几样小菜和一碗雪白的羊肉膏。
万元凯连忙拿起小勺,在那膏上轻轻一挖,在碗里一放,拿起酒壶就往碗里一冲,浸饮之下顿时弥漫开一股诱人的羊肉香。
那为首的大虎抽了抽鼻子,眼中一亮,口中赞道:
“好香,是雪花酒!”
万元凯也不接那汉子的话茬,美美地啧了一口,示意李通崖也试一试。
李通崖无奈地笑了笑,朝着那汉子礼貌一笑,冲泡起这雪花酒来,浸毕轻轻一抿。
美酒的醇香和羊肉的鲜美混合着澹澹的奶味顿时冲上舌尖,李通崖不知不觉便喝完了碗中酒,轻笑道:
“果然滋味鲜美。”
那壮汉见李通崖两人不去理他,有些尴尬的瘪了瘪嘴,低低道:
“不就有几个臭钱……”
羡慕地望了望隔壁桌,大虎咽着口水扭过头和兄弟自顾自地聊了起来。
万元凯才饮了几口,便见门外又是一阵喧哗,远远走来一群人,簇拥着一个华服锦裘的青年人进了酒肆。
“族兄!你别看这酒肆破破烂烂,这雪花酒在道上可是一绝,这东口荒山野岭冷冷清清,也就这酒肆能消遣一二。”
一个衣着华丽的男子正躬身谄媚地在那华服青年身前比比划划,那男子看上去三十五六,却弓着身唤那华服青年作族兄,看上去颇有些滑稽。
“嗯。”